她的原則是用人不疑,很多事情的處理權限都給了那些大小管事和分店掌櫃的。
孟麗君則有了新的經營思路。
她知道安安給樂陽公主和幾位夫人都製作了玉容膏之類的護膚品,所以想讓安安將這個做成一個產品線。
“郡主,在京城這樣的繁華之地,女人們是最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錢的。”
梁謹附和道:“在江南也是一樣。
別人且不說,就是我母親還有兩個嫂子,她們一年到頭的胭脂水粉錢就有不少。”
這些道理安安自然明白。
一旦在自己身上的投資回報率很可觀,無論男女,大家都會舍得投資。
隨著百姓生活水平提高,花在娛樂上的投資就會越來越高,娛樂行業也就會隨之發展起來。
同時帶動的就是從事娛樂行業的人花在自己身上的投資。
大魏明文規定不允許有官職的人喝花酒,所以由此還催生了一股男子陪酒的風氣。
這些也是安安在京城這段時間才發現的。
所以,關於孟麗君所說的護膚品生產的問題,她還要再重新考慮。
畢竟,在傳統認識裏,女子才需要護膚、化妝,男子在這方麵的需求一直被忽視了。
她不做則已,一旦要做,就要開創先河。
辭別了孟麗君和梁謹,安安想起來柳三娘說的流雲族在京城開的流雲坊。
於是約了柳三娘一同去流雲坊。
柳三娘是熟人,門口的夥計見她來了都笑著把她往裏迎。
見她身邊跟這個八九歲的小姑娘,不禁都有些好奇。
尤其是小姑娘身後還跟著兩個穿白衣服的姑娘。
兩個姑娘長得雖然很漂亮,可一個個臉若冰霜,看向他們的目光像要殺人。
這又是小姑娘,又是大姑娘的。
夥計們一時搞不清柳三娘此來的目的。
麵露遲疑,眼神望向安安和白氏姐妹。
柳三娘輕啐了一口,道:“別瞎打聽,我找柳意有正事兒!”
幾人便不理會門口的夥計,跟著柳三娘徑直往裏走。
正值下午,坊裏的姑娘們也都陸續開始裝扮起來了。
走進坊裏倒不覺得清淨。
一個相熟的姑娘見柳三娘進來,便趕著給她打招呼。
柳三娘問她:“你們柳掌櫃呢?別是還沒起來吧?”
那姑娘壓低嗓音道:“三娘今天來的不巧了,正在樓上生氣呢!”
柳三娘抬眼往二樓瞧去,笑道:“呦,他那個脾氣也會跟人生氣啊?”
那姑娘道:“還不都是因為二掌櫃的。
他不知道從哪兒買來個女孩子,結果人家父母今天一大早就找上門來。
他這才知道那女孩子是好人家的姑娘,非說咱們是右拐良家婦女。
好說歹說,人家才沒報官。”
“掌櫃的剛把二掌櫃攆走,這會兒指不定還在生氣呢。
唉,也難怪二掌櫃病急亂投醫。
坊裏這一年生意不好,二掌櫃見那姑娘生得實在好看,這才同意她進來的。
哪知道她是——”
“唉——”
她接連歎了好幾口氣。
“雖說大家每天還是打扮起來,可大家都知道打扮起來也沒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