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你應該有自己的方法將消息送到廉王府吧?”

流螢點點頭。

“郡主放心吧,屬下遞出去的消息都有約定的暗號。

廉王府的人一定會相信的!”

趙瞻皺眉,問道:“涼州應該還有很多廉王的眼線,你知道多少?”

流螢道:“流雲族的細作從來都是單獨行動。

王府派在這裏的其他人屬下並不知道。

況且,為了不引起廉王府的懷疑,屬下也從不敢多打聽。”

趙瞻頷首:“你做得對!”

繼而轉頭對安安道:“廉王未必相信你我這麼容易就丟了性命,

看來咱們這場戲還要繼續唱下去。”

安安點頭稱是。

三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流螢便領命出去了。

廉王接到太子和安定郡主身亡的消息比宮中晚了半日。

他立刻召了郝牧德從密道過府商議。

“廉王,我們不如再等等。

依我看太子和那個安定郡主可不是這麼容易就死的。”

廉王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舅舅說得對。

以前民間都傳楊家那丫頭是神女轉世,她也真的曾經退過突厥十萬騎兵。

說實話,我也不敢相信她會這麼輕易就死了。”

“王爺,話雖如此,但我們還是要做好萬全之策。”

廉王眸中精光一閃:“舅舅此言甚是!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咱們的那些人也是時候見見血了!”

郝牧德對趙欽的反應十分滿意。

“你放心!咱們的先頭部隊趕到京城不過十幾日時間。

那時候,也許太子的靈柩還沒進京呢!

哈哈哈哈!”

廉王冷笑一聲。

“靈柩進京?

本王偏要他屍骨無存!”

“好!

就讓他屍骨無存!”

昭帝接到涼州來的消息,簡直如遭雷擊。

他不敢相信趙瞻和安安兩個人就這麼沒了。

可是送信的人是太子府中的親信,由不得他不信。

況且,太子身死這樣的消息也沒人敢開玩笑。

昭帝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喉口一陣甜腥。

“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身子搖搖晃晃就要站立不住。

嚇得隨喜三魂掉了兩魄。

他用整個身子撐住昭帝,將他扶到龍椅上坐下。

一回頭看見階下的薑啟,焦急道:“薑統領,您,您快拿個主意啊!”

隨喜一邊說,一邊已經流下淚來。

太子也好,郡主也罷,在隨喜心裏都是恩人。

除了奴才對主子天然的忠心,隨喜對他二人更有感激之情。

若不是太子和郡主有心,他不可能跟自己的弟弟相認。

所以,此時的隨喜簡直如喪考妣。

可他看看昭帝的情狀,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傷心的時候。

主子痛不欲生,做奴才的首要任務是伺候主子。

站在旁邊的薑啟已經走上前來安撫昭帝。

他比昭帝更早接到消息。

不同的是他接到的是葉寒帶來的真相。

昭帝自解毒後雖然身體調理得差不多了,但畢竟傷了根基。

如今一下子收到太子身死的消息,一下子竟有些不能承受。

薑啟深恐昭帝身子再次受損,但如今情況危急。

為了除掉廉王,同時又能堵住悠悠之口,為今之計,隻好如此。

薑啟定了定神,對著昭帝雙膝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