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一起去找郡主。”
薛無忌說著,拉起葉寒就要往外走。
葉寒苦笑一下,沒有動。
“薛神醫,我早就問過郡主了。”
“她怎麼說?”
“郡主說一切皆是天意,她也說不清這塊玉佩是怎麼回事。”
“郡主都說不清,那,那就不可能再有外人知道了。”
薛無忌一線希望破滅,頹然坐回凳子上。
安安的聽力不凡,雖然在另外的房間,但是這裏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感覺到兩人的情緒都很低落。
她推門進來,道:“薛神醫,葉寒,你們振作點兒。
詹青青可不是一般女子,她都不會像你們這麼消沉。”
葉寒抬頭:“郡主說得對。
我媽確實不一般,她看人看事都很通透。”
見薛無忌還有些蔫蔫的。
安安佯裝生氣道:“哎呀,薛神醫,人家葉寒和逐月都快結婚了。
你總不能還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吧!”
“薛神醫,我跟逐月商量過了。
婚禮當天您坐主位,在這裏,您就是我的父親。”
安安不禁對葉寒伸出大拇指。
她真是沒看錯人。
況且,話說回來。
如果不是命運使然詹青青回了二十一世紀。
也許,她和薛無忌真的會像普通男女一樣結婚生子。
盡管,那一年,他十五歲,她二十五歲。
……
薛無忌終於接受了事實。
無論是詹青青或是他,他們也許再也不能相見。
如今有葉寒在身邊,他已經餘願足矣。
若隻是看外表,不知情的人一定會認為他們是父子。
以這種方式,他和詹青青也算是圓滿了。
葉寒和逐月的婚期還沒到,安心茶莊的生意卻出了問題。
管事的回報說是南方那邊的新茶斷供了。
“南邊總不能就一家茶園吧?”
學誠先發問了。
他現在日常都跟在安安身邊,在不同的鋪子中間流轉,學著管理各項生意。
“小妹,這也太不正常了。”
安安點點頭:“事出反常必有妖。”
於是問那管事的:“你們查不出來是什麼原因了嗎?”
管事回道:“咱們用的茶一向都來自南邊最大的茶園。
茶園的主人姓複東方,南邊一多半的茶都產自他們家的茶園。
哪想到今年突然就沒新茶了,我們還是托梁大掌櫃找人在南邊打聽了內幕。
這東方家鍾鳴鼎食,是南邊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可惜家族財旺人不旺,到了現在的東方老爺這一代。
他隻得一個兒子,兒子又隻得一個女兒。
兩年前這女孩兒走丟了,找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也是這東方家香火注定凋零。
不過一年,東方老爺的兒子和兒媳也都相繼患病去世了。
接連失去至親,這位東方老爺性情大變。
他燒了東方家所有的茶園,還不允許別的茶農種茶。
是以,別說咱們,就是南方附近的很多茶莊今年也都沒有新茶。”
學誠和安安聽得都有些傷感。
學誠不禁歎道:“唉,這東方老先生也是至情之人。
雖是不幸,可,可他遷怒於茶園委實可惜!”
“唉,至親不在了,估計這老先生已是了無生趣。”
安安想起前不久她娘因為她“不在了”,一心求死。
不禁心有戚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