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盯著麵如死灰的王顯宗,道:。“王大人,你自己說說,本郡主該怎麼處罰你呢?”
王顯宗心裏又悔又惱。
但他自己自打嘴巴。
現場又有這麼多人作證,實在無從抵賴。
但人求生的本能是天然的。
王顯宗咬了咬牙,道:“郡主,下官確實私德有虧,又受人蠱惑犯下大錯。
但,下官是朝廷命官,是皇上親自點的知州。
郡主——”
他拖長了聲音,抬頭瞅了安安一眼。
接著道:“郡主怕是沒權力過問朝廷命官之事吧?”
逐月劍都抽出來了,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郡主可是皇上和太後都捧在手心上的人,他居然敢這麼跟郡主說話。
若不是安安及時使了個眼色攔著,葉寒和逐月恨不得當場處決了這個狗官。
不過氣憤歸氣憤,在不知情人的眼裏,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畢竟,郡主這個封號說得好聽是爵位。
其實沒有任何實權。
一般的郡主,別說在這裏處理朝廷命官,平日裏就是連政事都不能過問的。
平日裏皇上、太後的寵愛,說好聽了是恩寵。
說得不好聽,也就跟皇家養了個解悶兒的寵物似的。
可惜,王顯宗畢竟還是人在遠離京城的浙州。
他壓根兒不知道他眼前的這個郡主跟別的郡主可是不一樣。
葉寒和逐月識趣地退到了一邊。
安安臉上似笑非笑。
“王顯宗,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朝廷命官,隻有朝廷才能處置你。
是嗎?”
王顯宗沒有正麵回答,裝出恭謹的樣子,道:“郡主,下官大膽了。
但朝廷規矩不可廢。
即便本官有罪,也希望皇上親自派人前來調查後再行給本官問罪。”
嗬!
說得冠冕堂皇。
王顯宗無非是想拖延時間,想為自己再找脫罪的方法。
他往常也往京城多有進貢。
等皇上派來的人到了,這事兒的轟動也就過了。
至於那些什麼證人。
隻要他們還在浙州城,他就不信動不了他們。
還有那些前來“問罪”的京官。
他就不信還有不吃腥的貓。
隻要自己肯出銀子,這事自然能大事化小,甚至小事化無!
王顯宗心裏的算盤打得這叫一個響亮。
安安又豈能不知。
所以,聽了王顯宗故作恭謹裝模作樣說出來的話。
安安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
“王顯宗,你真是個妙人!
你對朝廷這般衷心,心存畏懼之心。
本郡主我都忍不住想在皇上麵前為了美言幾句了。”
王顯宗嘴角浮現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
哼!
一個十來歲的女娃娃就像這麼處置一個朝廷命官?
真是笑話!
郡主又如何?
她還敢越俎代庖不成?
東方碩和劉大痣不明就裏。
還以為這位小郡主被王顯宗唬住了。
兩人都緊張地握緊了拳頭。
月亮默默伸手握住了祖父的一隻手。
感覺到他的手抖動得厲害。
月亮給祖父遞過去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東方碩這才稍微安心些,隻靜靜等著事態的發展。
這時候的苗蓮頗有些生死都難求,進退兩難選的感覺。
她也被王顯宗的話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