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讓雙雙那丫頭就那那麼被帶走了?”
梁老爺不敢起身,仍舊跪著答道:“老太太,兒子想著東方家跟郡主走得近。
郡主又是神醫薛無忌的弟子,說不定雙雙那丫頭到了那邊還有救。
再說了,那丫頭跟著大房也是遭罪。
若有個去處,倒也好。”
梁老爺說著說著有些哽咽。
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淚。
長歎一口氣道:“你這三個兒子我就最看好謹兒,你們以前還總說我偏心。
如今你倒是看看。
兩個當哥哥的哪個是叫人省心的?”
梁老爺隻好又磕頭:“都是兒子教子無方!”
老太太道:“罷了!
我看這次事後梁家就分家吧!”
分家?
屋子裏主子奴才都是一驚。
大戶人家是不興分家的。
一來分家就分散了產業,競爭力就會下降。
二來,大家族也是家風良好的象征。
隻有那治家無道的人家才會搞得分崩離析。
這會兒老太太突然說要分家,可見是傷透了心。
老太太又道:“你們別都這麼看著我,我還沒有老糊塗。
等分了家,我就去京城找謹兒去。”
說罷,又拉住梁謹他娘的手,道:“你也跟我去。
省得在這裏受這些閑氣!”
梁謹娘哭笑不得。
怪不得人家說人老了就變成小孩子心性了。
這會兒老太太顯然在跟自己兒子置氣。
於是她耐心道:“老太太,咱們哪兒不去。
您發話了,老爺不敢不聽。
趕明兒分了家,咱們清清靜靜過日子!”
說罷,又趕緊給梁老爺使眼色。
梁老爺也趕緊答應著:“一起都聽老太太的!”
大門口正打得十分熱鬧。
女人們打架無非就是撕頭發扯衣裳。
梁奮出去的時候張氏一大綹頭發已經被拽散了。
張氏平日裏性格要強,梁奮因著自己跟丫頭的事兒處處讓著她。
這番突然走出來看見張氏,突然覺得她十分陌生。
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跟這樣一個愚蠢的潑婦生活了這麼些年。
“大公子來了,都停下!”
管家喊了一嗓子。
金員外那邊的管事娘們兒戰鬥力都挺強。
一個個跟鬥急眼的公雞似的。
“大公子來了正好,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梁奮站在台階上,臉色鐵青。
“張氏虐待庶女,不敬公婆,敗壞門風。
從今日起,她不再是我梁家的媳婦。
至於你們與張氏之間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吧!”
說罷,對管家道:“關門!
這裏的事再與梁家無關。”
聽了這話,正在整理頭發的張氏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梁奮居然要休了她?
就因為那個賤人生的孩子就要休了她?
然而,等她反應過來,梁奮已經進了門。
“梁奮,梁奮,你給老娘站住!
你這個黑心腸的,居然敢休老娘!
你有什麼資格休我,是你自己管不住你那二兩肉。
老賤人生的小賤人,老娘就是賣了她又如何!
梁奮——”
張氏一邊拍門,一邊聲嘶力竭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