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員外的幾個女人跟看門的自報了家門,又說是來找張氏。
看門的下人一聽是金員外家來人。
嚇得趕緊去報告張旺財。
張旺財昨日知道了張氏跟金員外家的糾葛。
他雖恨張氏,恨她不該得罪金員外家的人。
但自己更不敢怠慢金員外家的人。
於是自己親自去門口迎接。
“張老爺,我們是要人不要錢!”
那幾個女人一進來就開門見山。
張旺財陪笑道:“知道,知道!
金老爺眼裏哪看得上銀錢這東西。”
“隻是——”
他頓住,搓了搓手。
“梁家那大丫頭你們估計也聽說了,得了麻風病!
想來這時候人都沒了。”
“張老爺,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那大丫頭沒了,還有二丫頭呢!”
張旺財唉聲歎氣,不住頓足。
“實不相瞞,二丫頭昨日來我府上找她娘。
唉!
我看那個樣子,也是不中用了!”
金家的幾個女人麵麵相覷。
孫氏在旁,道:“幾位姐姐,不知道我那不知羞的大姑子收了金老爺多少錢。
她一向在梁家當主母,手裏體己一定少不了。
我看啊,倒不如讓她多陪些銀子。
有了銀子,多少好姑娘買不著。
犯不著要梁家的黃毛丫頭!”
一個女人伸出兩根指頭。
“金老爺一下子給了兩千兩呢!”
兩千兩!
一個黃毛丫頭竟然值兩千兩?
張旺財和孫氏都是吃了一驚。
如今梁家休了張氏,金家的女人知道這兩家也算是斷了來往。
於是便不再顧忌,直言相告。
“不瞞你們說,我們金大爺可不是為著兩千兩買個黃毛丫頭。”
另一個女人嘴快。
嘻嘻一笑:“實話告訴你們,我們老爺更喜歡有夫之婦。
尤其喜歡那些年輕的寡婦!”
這……
張旺財和孫氏對視一眼,尷尬地笑笑。
似是聽了不該聽的秘密。
“金大爺真——非同尋常!”
隻能硬誇!
幾個女人聽了這話還挺高興。
“那可不!
咱們金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孫氏不解:“那——
金爺為何還要花兩千兩銀子買梁家的丫頭呢?”
先頭那女人道:“奶奶有所不知。
我們老爺這麼做隻是為了惡心梁家!”
張旺財和孫氏連連點頭。
這就說得通了。
梁家都是浙州的大戶,都跟京城來往較多。
也算是商場上的對手。
自從幾年前梁家拿到了喜瓜的獨家售賣權,
金家就開始看梁家不順眼。
這些年也沒少給梁家使絆子。
隻是梁家老爺子精於商道,又在同行中有著好口碑。
所以金員外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報複機會。
趁著張氏到處給梁家大丫頭張羅婚事。
金員外這才想出這出來惡心梁家。
不想事情又出變故。
金員外當然不想放過這個讓梁家出醜的機會。
所以才一口咬定不要銀子隻要人。
孫氏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她瞅了一眼張旺財。
“老爺,你且出去避一避。
我跟幾位姐姐有些女人家的話要說。”
張旺財雖不知他娘子何出此言,
但他這幾年聽媳婦話習慣了。
於是跟幾個女人道了乏,自己便出去了。
“奶奶這是何意?”
孫氏湊近幾個女人,壓低聲音道:“我那大姑子被梁家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