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這不是梁家的大少奶奶嗎?
怎麼上咱們這兒來了?”
“哈哈哈哈,姐妹們,你們瞧瞧。
穿得這麼勾人兒,是不是想爬咱們金老爺的床啊!”
“剛被休就熬不住了,想男人都想到咱們金府了。”
“哈哈哈哈!”
女人們一陣調笑。
先前那婆子走來道:“以後張氏就在後院兒幫忙,有什麼髒活兒累活兒,你們隻管給她!”
幾個女人答應一聲:“放心吧,咱們會好好招待梁大奶奶的!”
張氏本以為自己在後院兒受這些女人磋磨就夠了。
哪裏想到不到一會兒這院子裏來了好幾撥人。
有金生水的姨娘們。
也有金生水的姨娘生的丫頭們。
說起這金生水也是個妙人。
他原也有一個正室,正室還生了一個兒子。
正室去的早。
兒子看不得老子荒唐,早就遠走他鄉,不通音信。
不算張氏,現在他宅子裏有十七房姨娘。
金生水愣是沒在立正室。
十七個姨娘他一視同仁。
甚至,為了公平起見,他還讓管家特意排了個班兒。
哪天去誰哪兒,一清二楚,不偏不倚。
這十七個姨娘生的都是丫頭。
金生水也一視同仁,反正,他都不甚喜歡。
一開始,這些姨娘們還明爭暗鬥企圖上位。
後來大家摸透了金生水的脾氣,都打消了這念頭。
宅子裏的女人多,爭吃的,爭穿的倒是常有。
可是大家都不敢爭寵。
不但不爭寵,這十七個姨娘還商量好了。
誰要是敢爭寵,大家就一起針對她!
姨娘們生的二十多個丫頭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況。
金生水早就說過,自己的家產這輩子吃完花完。
所以誰也別想著將來獨霸家業什麼的。
二十幾個丫頭每日家除了逛胭脂水粉鋪子,衣裳首飾鋪子,就是自己找樂子。
這會兒府裏來了個張氏。
聽說還跟老爺說死了活的。
“嘁!
裝什麼貞潔烈婦!
這不是打咱們姐妹的臉嗎?”
張氏尋死覓活可不就是打這些女人的臉嘛!
她們基本都是寡婦,甚至有的是還沒變寡婦前就跟金生水不幹不淨了。
她張氏這樣,就是在說她們水性楊花,不守婦道!
所以,這一上午來了好幾個姨娘給張氏難堪。
還有那些丫頭們。
她們正每日家閑得發慌,如今有個張氏可以玩兒。
自然人人樂意參與。
一上午的時間,張氏就充分理解了那婆子先前說的什麼“活受罪”。
她外麵的衣裳本就被那婆子扒走了。
如今經過幾撥人拉扯衣裳僅能蔽體。
張氏之前的跋扈早就蕩然無存。
真真是求生難,求死亦難。
隻是她從沒想過。
若不是中間的這些事,受這些罪的恐怕就是梁雙雙了。
說她是自食其果也不為過。
金府外麵。
金生水一大早就讓家裏下人們將張氏嫁入金府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甚至還故意將昨夜的情形渲染得無比香豔。
然後又說金大爺不過是一夜風流。
梁家的下堂妻隻配做金府的下等仆婦雲雲。
一時間,各種版本傳得街知巷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