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聽見二房分不到什麼東西,一個個又都偃旗息鼓。
“老爺,咱們去求求爹,讓他老人家別分了。”
“求?
怎麼求?
我可沒那麼大臉麵!
要不,你去?”
說這話的女人立刻閉嘴了!
“老爺,咱們這麼快就要搬走嗎?”
這宅子歸了老大,所以他們要搬走。
“老爺,咱們的新宅子什麼樣啊?
我可是要一間朝陽的屋子。
我那屋子不見光,天天起床都是摸黑梳頭。”
“賤人,你給我住嘴吧!
一點兒眼色也沒有!
還朝陽的屋子,有沒有你住的屋子還不一定呢!”
這女人也不敢嚎了。
因為未來不明,女人們開始搶衣服搶首飾。
一連幾天,二房天天雞飛狗跳。
反正家裏也沒什麼可收拾的,老二幹脆躲了出去。
到了搬家的日子再回來就是了。
梁奮這邊好一些。
梁雪兒聽說祖父和太奶奶都要去京城。
於是求梁奮將她娘接回來。
梁奮現在看梁雪兒都十分不順眼。
沒好氣道:“你還管她叫娘?
要不是那個賤婦你弟弟就不用被帶到京城教養。
還有分家的事兒。
你知不知道你娘從公賬上支了多少銀子?”
梁雪兒怔怔地看著她爹。
“爹,娘不過是買些首飾簪環,能花多少銀子?
你連這個也跟娘計較?”
“不過買些首飾簪環?
還多少銀子?
那可是兩萬多兩!”
兩萬多兩?
梁雪兒也沒想到她娘竟然欠著公賬上這麼多銀子。
她走過去打開張氏的首飾匣子。
“爹,娘走的時候什麼都沒帶。
我把她這些東西賣了,把錢給您。
您還是把娘接回來吧!”
“蠢貨!
冥頑不靈!”
梁奮看著梁雪兒,一甩袖子出去了。
梁雪兒服了安安給的藥如今已經痊愈。
除了臉上留了些疤,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異樣。。
看看匣子裏的首飾,梁雪兒圍上一塊麵巾,帶上一個丫頭便出了門。
她的目標是城裏的珍寶閣。
珍寶閣是浙州城最大的首飾鋪子。
娘的首飾肯定都是從這裏買的。
她要找到老板,求求老板將這首飾再買回去。
哪怕少給些銀子也行。
她一定要把錢還給爹,替娘求情,讓娘回來。
梁雪兒戴著麵巾,珍寶閣的掌櫃也沒認出她。
梁雪兒將匣子打開,對老板道:“老板,您看看。
這些都是我娘在您這裏買的首飾。”
老板見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本不想搭理她。
可聽她說手裏的都是些從自家買的首飾,不禁多看了一眼。
畢竟,能從珍寶閣買這麼多首飾的人家一定財力豐厚。
他也不想得罪大客戶。
哪知他隻打眼看了一眼,就啞然失笑。
“小姑娘,你是哪家的?”
梁雪兒也是要臉的,畢竟來拿首飾來換錢不是什麼體麵事兒。
於是,又拉了拉臉上的麵巾,故作老成,道:“老板,你別管我是哪家的。
今日來就是想問問,若這些首飾我再賣給珍寶閣,你能出個什麼價?”
老板忍不住撲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