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扳倒劉天賜。
“爹,您再猶豫,女兒自己去!”
周嫻說著就要往前走。
周文斌長歎一聲。
“罷了,罷了!
我去!”
他這次真是豁出整個身家了。
劉天賜倒了,他有功。
劉天賜不倒,他周家完蛋!
“我可以作證,金礦就是劉天賜的!”
周文斌在人群中舉起了手。
人們紛紛朝他看過去。
劉天賜瞅了一眼周文斌。
冷笑一聲:“哼,區區一介商賈也敢汙蔑本官!
周文斌,你女兒本次選為河伯新娘。
你這分明就是要報複本官!”
周文斌話一出口,自知再不能退縮。
於是道:“河伯新娘?
報複?
是你公報私仇吧?
你私下拉攏我給你的金礦投錢,我自是不敢也不願趟這趟渾水。
你就故意讓我女兒去嫁給河伯。
你說,你這不是報複是什麼?”
劉天賜不慌不忙,道:“周文斌,河伯娶親是多少年的傳統。
別人家的女兒可以嫁與河伯為妻,為何你的女兒不行?”
“哼!
你說的好聽。
若你沒有私心,為何幾次三番派人上門要挾?”
劉天賜道:“我不與你費口舌。
河伯娶親本就是為了百姓安寧,我問心無愧!”
此時人群中那些有錢人家心裏直犯嘀咕。
其實,他們都被威脅過。
可是他們都忍了,不過是破財免災。
還有的人家為了避禍,匆匆將女兒嫁人了。
此時周文斌站出來指證劉天賜,他們心裏也有些活動。
然而更多的,他們是在觀望。
安安:你們這麼編排河伯他知道嗎?
河伯這個人他熟悉。
每日家兢兢業業。
別說到民間娶親,就是在天上他也是極清心寡欲的一個。
很多仙娥都中意於他,可他難忘當年在民間的妻子。
發誓再不娶妻。
唉,想不到現在這些人居然以他的名義斂財。
想到這裏安安高聲道:“大人,你們給河伯娶妻,河伯他知道嗎?”
劉天賜一愣。
見是尋人那家的小姑娘。
於是道:“小姑娘,你年紀還小,自然是不明白。
這河伯有靈,咱們送了新娘過去,自然就風調雨順。”
安安彎唇:“大人的意思是河伯保佑百姓了?”
劉天賜自覺好不容易從剛才金礦的話題轉開了。
心裏不禁有些輕鬆。
此時聽安安這麼問,非常自豪答道:“那是自然!”
安安往前跨了一步,道:“既是保佑百姓,又怎舍得讓人家閨女與父母生離死別?”
“你——”
劉天賜被噎得啞口無言。
半晌方道:“你竟然敢質疑河伯?
若是河伯大怒,洪水滔天,你擔得起責任嗎?”
安安眼眸犀利,道:“洪水滔天?
五良縣有你這樣的官才會惹得天怒人怨,洪水滔天吧!”
“大膽!
哪裏來的毛丫頭竟然在本官麵前撒野!
給我拿下!”
劉天賜有些惱羞成怒。
指揮著手底下的人就要來拿安安。
“你敢!”
想不到第一個擋在安安麵前的竟然是劉招兒。
“你私采金礦,又捏造河伯娶妻的謊言斂財。
草菅人命,你才該被拿下!”
“反了,反了!”
劉天賜氣得早已忘了自己立下的父母官的人設。
他擼起袖子,邁步下來就要親自來拿劉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