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有一些疑問。
在自己還沒想清楚之前,安安還沒做好跟趙瞻坦白自己的身份的準備。
安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忽然,她聽見院子裏隱約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
看來瞻哥哥的暗衛裏麵人才還挺多的。
糙老爺們兒居然可以吹奏如此悠揚清越的笛聲。
說來也奇怪。
自己聽著笛聲,居然不知不覺心緒平靜了下來。
很快,安安進入了夢鄉。
趙瞻側耳聽了聽。
這丫頭終於不再翻來覆去折騰了。
他這才收了笛子,彎了彎嘴角回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安安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很高了。
梁雙雙笑吟吟地推門進來。
“郡主,您醒了!”
安安看看日光的影子。
翻身起來。
她今天還有事要處理呢。
“雙雙,你怎麼不叫醒我?”
雙雙笑著將帕子遞過來。
“郡主,殿下一大早就吩咐了。
說不讓叫您起來,要讓您睡到自然醒呢!”
安安接過帕子擦了臉。
問道:“殿下人呢?”
雙雙往門外看了看。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見殿下去驛站廚房了。”
“咦!”
雙雙咦了一聲。
“殿下好像朝這裏來了。
郡主,殿下想是給您送早餐來了!”
梁雙雙說著,走出門去迎趙瞻。
“殿下!”
“郡主可起來了?”
雙雙點點頭。
笑著從他手中將托盤接過來。
“瞻哥哥!”
安安笑著跟趙瞻打招呼。
“昨晚睡得可好?”
安安放下毛巾,將睡毛的頭發打開準備重新編一下。
“睡得好,不知道是誰在院子裏吹笛子。
倒是讓我一覺好眠。”
趙瞻將手鬆鬆握成拳頭,放在嘴邊輕輕咳了一聲。
“是嗎?
昨晚我一回去就睡著了。
你說的笛聲,我倒是沒福聽見了。”
他一邊說,一邊很自然地走到安安身邊。
安安正在跟一跟盤上去的小辮子較勁。
趙瞻笑著將她的手拿下來。
“還是我來吧!”
梁雙雙正在擺早飯。
扭頭看見這一幕,趕緊走過來。
“殿下,還是雙雙來吧!
女孩兒家的發辮,殿下怕是鬧不明白!”
安安撲哧笑了。
“雙雙,你是不知道瞻哥哥。
我小時候的辮子可都是瞻哥哥紮的。”
梁雙雙伸出去的手一滯。
都說郡主和殿下關係匪淺,如今看來還真是“匪淺”。
他們在一起的這種感覺。
讓她根本感覺不到他們一個是當朝太子,一個是備受寵愛的郡主。
嗯——
像什麼呢?
梁雙雙退回去,偷眼觀察。
見殿下果然熟練地拆了郡主的發辮。
然後溫柔地梳了頭發。
細心地編好鞭子,再熟練地將編好的發辮盤在頭頂。
下麵的頭發又在左右兩邊各鬆鬆綁了一綹頭發垂在耳邊。
剩下的頭發用紅色的緞帶鬆鬆紮了起來。
最後,還將紅色發帶綁成了一個蝴蝶結。
他的動作行水流水。
就像他已經做過千百遍一樣。
安安看看鏡子裏的自己。
回頭笑道:“瞻哥哥,你的手藝還是這麼好!”
趙瞻看看自己的一雙手。
一臉驕傲:“那是,我這可是童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