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人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幾個經常耕者白崇武出海的漢子。
他們都是在島上很有威望,很有話語權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經常出海,眼界也不是那麼閉塞。
看看院子裏人到的差不多了,白崇武開門見山問安安。
“公主,不知道您此次來逍遙島的目的是什麼?
您也看見了,島上就是這個樣子,我們都是安分的良民。
之所以避世在這裏,也是祖輩們在岸上活不下去了。
如果朝廷要怪罪我們,我白崇武願一人承擔。
畢竟,我白家世代為島主,這裏的島民也都是聽我白家的。”
“爹!”
“島主!”
想不到白崇武一開口就是自己先認罪。
白珍珠和其他島民都吃了一驚。
他們也不知道這位小公主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但若是朝廷真要怪罪,他們也反抗不了。
院子裏站著的都是些血性漢子。
聽了白崇武的話有人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大聲喊道:“島主,咱們有什麼罪?
要不是貪官汙吏無能,咱們活不下去,誰願意來這島上生活?”
“就是,我不管她什麼公主不公主。
要是朝廷敢治咱們的罪,我第一個跟他們拚命!”
說話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他年輕氣盛,說話的時候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來老高。
好幾個小夥子附和:“對,誰要是敢治咱們的罪,就跟他拚了!”
屋子裏白崇武和幾個老人家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這些孩子,到底是年輕沉不住氣。
他們出海世間長,人情世故懂得多。
自古民不與官鬥。
跟朝廷對著幹就是死路一條。
海娘將茶杯往安安手邊推了推。
“公主,他們都還是些孩子,說話沒大沒小的,您多擔待。”
轉念一想,人家小公主才真是個孩子吧。
自己也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小聲道:“他們,他們也是怕朝廷——”
沒等她說完,安安打斷了她的話。
“海姨,你們不用怕,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接我四哥回去的。
至於你們島上的事,不是有白島主作主嗎?”
白崇武聽了這話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有些結巴:“公,公主,不是來問罪的?”
安安眨眨眼,笑道:“白島主,剛才外麵的那些人也說了,你們何罪隻有?
既然沒罪,我又問的什麼罪?”
“公主,您真不是來治我們的罪的?”
有個老者再三問道。
安安笑笑:“真不是,我就是單純來接我四哥的。
他有些天沒回去了,趙將軍擔心,這才派人給我送了信。
幸虧他們遇到了你們,不然生死都是問題。
認真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們呢!
四哥哥看起來在這裏過得挺開心的。”
說罷,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楊學義。
楊學義撓了撓頭。
“小妹,都怪我不好。
白島主說了要送我們出去,可,可我跟順兒貪玩,想多留幾天。
這才——”
說罷,腳下踢了順兒一下。
衝他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