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就是在狠狠打覃老兩師徒的臉。
明明輸了,居然還說自己贏了,真是不知羞恥。
喬莞莞在心裏默默為年氏點了個讚,清亮的眼珠子轉了轉,唇角帶起一抹狡黠的笑。
“對了,我聽說上次覃老親口說若是輸了從此以後都不再當大夫了,難不成覃老是因為年邁,記憶不好,忘了?”
“師……師父……”阿毛錯愕地看著自家師父,上次的事情,因為外出的原因,他並不知道,隻知道從他回來後就看見師父那段時間不怎麼開心。
原來是師父和人家比試醫術,而且還,還輸了。
而且還打賭說輸了就不再當大夫。
“你……”覃老一口氣憋在了心裏,不上不下的,想承認吧,那事太丟人了,而且他現在又出來給人看病,這不是出爾反爾嗎!
不承認吧,這確實是事實,再加上這縣令夫人在這裏,剛剛就已經丟過一次臉了,他的老臉已經再也丟不起了。
覃老眯著的眼珠子轉了轉,隨即重重地歎了口氣,“姑娘,你何必咄咄逼人著,老朽是一個醫者,原本在這樣的年紀,已經打算隱退,頤養天年,奈何,一顆赤誠的醫德心終究還是沒能完全放下。
這位公子的兩位弟弟傷得實在是嚴重,老朽實在沒辦法做到見死不救。
姑娘,如果你對老朽有什麼不滿,老朽肯定虛心接受,但是請姑娘不要耽誤阿毛的抓藥時間,不要耽誤病情啊,那可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覃老要麼不說話,一說話就說了一大竄,不僅語重心長,字字句句都是逃避之前輸了的問題,反而把喬莞莞定義為一個自私自利,不顧他人生死的人,而他自己,而是一個有醫德,沒辦法見死不救的人。
喬莞莞聽著,真的想甩給他幾個字:不要臉得快上天了。
“對,你趕緊把藥方和銀票給我,我要去抓藥~”阿毛順著他師父的話,再一次去搶原本被拿走的東西。
其實此時,覃老和阿毛心裏都是有些緊張的,原因無他,就因為那十兩的銀票。
要是被那年輕男子知道,他們是拿著十兩的銀票給抓藥的話,那他們……
這男子看著就不好惹,要不然也不會再第一次上門的時候就拿劍威脅他了。
不過,他們心裏也存在僥幸,此時的喬莞莞肯定隻是來找茬的,那銀票應該沒有見過才對,再說了她肯定也不知道整件事情!
阿毛撲過來,喬莞莞一個側身躲過了。
覃老皺了皺眉,轉頭對左厲沉聲道,“這位公子,兩位病人的病情可耽誤不得,尤其是那位發熱不止的,要是再晚一會的話,那很可能就……”
覃老知道,眼前這女子狡猾得很,他們不一定是對手,但是如果再加上這個男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左厲劍眉擰了擰,雖然他不知道他們說的事情是什麼,但是他也不傻,孰是孰非他還是知道的,隻是眼前,無論是什麼事,都沒有二弟和三弟的性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