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口念清心訣,等到精神波動徹底平靜下來後分出一股精神裹著一些體外的靈子,然後用意識揉捏捶打,最後越來越小,小到精神力都堪堪無法觀測的時候,一刀口中念出一段晦澀的口訣,念著口訣的一刀發著肅穆的光彩,一刀的此時剩餘的精神力產生了莫名的觸動發出一些難以言表的變化,然後那微不可見的凝練後的精神力與靈子的混合體消失了。
一刀將那晦澀的口訣念完,心法一轉,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出現了,真氣!
時隔一年又三個多月,真氣又出現在了一刀的體內。
“呼~~~”
一刀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才緩緩的張開。
雖然不能用武技,但是這有著自己氣息的真氣才是真正的如臂使指呀!
種靈之術到此結束。其實沒什麼,門派的高手們會將自己的精神力裹住靈氣後割舍給後輩,讓後輩錘打凝練的同時印上自己的烙印直到這股精神力和自己有了聯係,最後念著那不知道是什麼種族的心法時,種靈之術就完成了。倘若前世,那個精神力提供者現在一定是萎靡不振,誠然金丹期高手精神力龐大,但是硬生生的割舍一塊就像割掉自己一塊肉一樣。肉不多,疼啊!
但是一刀就沒有這種副作用,因為精神力本身就是他提供的,無需割舍,隻要分出一部分即可,一直都有聯係何談的割舍。
就這樣,一刀帶著回味的感覺開始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修煉。
..
天已經是大亮,推開門,露琪亞已經累的趴在地板上睡著了,紅腫的眼睛加上滿臉的淚痕,讓這個略顯單薄的女孩是那麼的憔悴。
真介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將手裏端著的盤子放在露琪亞和戀次的中間,那是一盤青果,剛洗過,青色的果子上還有著晶瑩的水滴,很是漂亮。
輕輕的將一個薄毯子蓋在了露琪亞的身上,轉身出去了。
剛剛關上門,一刀的身影出現在了真介的身後,真介趕緊鞠躬問候,一刀將食指豎在嘴前噓了一口,把真介拉到桌子旁邊,輕聲問道,“露琪亞睡了吧。”
“嗯,剛剛睡下,在屋子裏守了一夜。”真介回答。
“睡了就好,這丫頭就是喜歡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推。希望她能盡快的邁過這道坎。”一刀感歎道,“看來我們要進行真正的修煉了,因為我的原因,大家都荒廢了不少的時間啊,等到戀次的傷好之後,我們還要更加的努力,像昨天那種事,我真的不想再看見。”
“一刀哥.”真介欲言又止。
“嗯?怎麼了,真介。”一刀很是詫異,真介可是很少露出這種表情的。
“我想問的是.一刀哥為什麼對戀次和雄太受傷好像沒有很難過的樣子。”支支吾吾了半天,真介才慢吞吞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我問你,真介,難過和悲傷對於一個已經受傷或者死去的人有用嗎?”一刀認真的看著真介的眼睛揮了揮手打斷真介要回答的意思,“我告訴你,那是沒用的!特別是我們男人,當同伴出現各種意外的時候,我們首先要做的不是悲傷,而是將這種悲傷放在心裏,然後去幫同伴們報仇!將那些砸碎的人頭割下來放在同伴的麵前或者墳前,然後對著同伴說,看,我來了,我給你報仇了!這時候你才有資格去悲傷,你才有資格去哭泣,大仇未報,哪有資格去緬懷!大仇不報的痛哭那是懦夫!那是丟盡男人臉麵的事!”
一刀的表情猙獰,聲音在壓抑著,似在低吼,那種喉嚨深處的凝噎的沙啞他自己都聽不出來是自己的聲音。
真介被一刀的表情和語氣嚇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刀這樣的失態,在他的印象一刀哥哥是那種一直掛著讓人感覺溫馨的微笑的男人,雖然偶爾也壞壞的,卻也魅力十足。
他沒想到自己的問題居然引起了一刀這麼激烈的反應,他哪裏知道,他引起的是他一刀哥哥那一百一十三條人命也壓不下去的怒火。那滔天的恨意是他這個思想上還未成年的人無法理解的。
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吐出一口氣,灑然的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無礙,“戀次把敵人殺死了,還具現了斬魄刀,也是應禍得福。雄太在這麼激烈的戰鬥下居然隻被打暈過去,我們還不應該慶幸嗎!為什麼要難過啊,我們是流血不流淚的男子漢,可不是露琪亞那種小姑娘。”說道最後還對真介露出一個壞壞的笑,真介也是明白,看到這個笑心裏也是不由的一陣輕鬆,好似自己的同伴真的得了天大的好處一樣。
一陣推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刀和真介回頭望去,隻見雄太齜牙咧嘴的捂著腰一步一瘸的出來了。
真介見狀趕忙起身攙扶,直到雄太座到了木頭凳子上才埋怨道:“受了傷就好好的休息,出來幹什麼。”
雄太嘿嘿一笑:“沒關係,我皮糙肉厚,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