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晨,那個,那個,你的手機號是多少?”
在離校的那一天,王詩洛找到了自己,雖然關係已經很好了,不過似乎和白言晨這樣說話還是有些不適應,現在她還有些生氣,哪有女孩子主動問別人的電話的,以往都是別人主動給自己的,哪有像現在這樣主動問的。
“哦,這個,我發給你吧,貌似我好像知道你的號碼。”
信息是很重要的,白言晨對於無用的信息都是過濾掉的,但是有用的通常會全部調查清楚。
這是他的習慣。
一聲清脆的鈴聲,王詩洛心滿意足得抱著手機離開了。
末了白言晨聽到一句話。
“下個學期見。”
點了點頭,好像這個冬天變得有些溫暖。
“下學期見。”
這隻是冬天的一個小插曲,白言晨在這個冬天還有事情,不得不做。
“爸,媽,這個假期我可能要自己出去一趟,過年前回來,不用擔心我。”
還是回家一天,有時候他還在想曾經的難受,現在的一切多麼不真實,為什麼現在自己還會害怕,因為經曆過,所以害怕,因為曾經失去過所以不敢再一次見到失去,或許能夠承受,或許無法承受。
有時候,生命中總會有那麼一些無法承受的痛,誰都有,誰都知道,有些人活著,有些人消失了,這就是人生。
沒有詫異,沒有奇怪,父親與母親已經默許了白言晨的種種不同,特別是回來以後顯得更加明顯,時常他們在一旁感歎自家的小孩長大了,還偶爾會冒出一個抱孫子的念頭。
父親外麵的生意一直很穩定,不說大富大貴,但一家人生活卻是很富足,也不會像前世一樣扣得緊巴巴的,沒等父親發話,母親就從口袋中拿出了1000元塞給了自己。1000元在白言晨高中時代從來不敢想,每個月300的夥食,到了高三才提高了一點,可也是數量有限。
最終還是收下了錢,這是一份關心,不在於錢。
走之前,白言晨找到了蘇林,這小子前世的時候也像這樣到處玩,回到家根本呆不住,上一世,他父親出車禍去世了,而自己的父親在兩年後也離開了,兩個人就好像同病相連。
這一世他算幸運的,雖然出了車禍,不過最終還是救了回來,腿是壓斷了,可他父親手上還有寫本事,毛筆字很好,現在靠著這個謀生,一家還算過得去。
白言晨不覺得自己是救世主,很多事情他沒辦法完全改變,但他還是在努力。
隻問了蘇林一句話,我們是不是一輩子的兄弟。
好像上一世兩個大男人喝酒喝得痛哭流涕,抱在一起說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最終白言晨車禍,蘇林可能那時候會罵自己。
看到白言晨的目光很認真,曾經動搖過,從小時候就發現自己隻能追趕著這個死黨的步伐,可是聽到這一句話他的心給震動了一下,我永遠都是你兄弟,可是怕你會慢慢看不起我。蘇林一直很陽光,一個明媚的男人,後世他做著銷售臉上一直有那難忘的笑容,就好像咖啡中的甜糖。
“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永遠。”似乎是對自己的鼓勵,也是一個男人與一個男人之間的承諾。
相視而笑,白言晨要劈荊斬棘,帶著他的千軍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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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肯過來了,好多人都在等著你。”電話中傳來一陣笑聲,這聲音富有感染力,一個很出色的演講者,也是一個很出色的領導者。白言晨利用很早以前得到的第一筆資金找到了他,那時候的他剛剛回國,心中有很多的想法,但是沒有資金沒有勇氣,過了很多年決定下來的時候似乎困難重重。
白言晨就是用這個記憶找到了他,一直以來都是通過電話郵件聯係,白言晨有的是未來,而他有的是能力,隻不過白言晨將時代提前了一步。
這次他過來了,正式見麵,因為這家公司也有白言晨49%的股份,或許現在還無法看出,不過再過兩年世界會看到這份恐怖的背後。
“我來了,隻為了那一絲的危險。”
港城的車站,白言晨和蘇林兩個人踏上了這片土地,雖然兩個人曾經都來過。
看到有人在車站門口等著,和後世那個叱吒風雲的人一樣,隻不過為了遮掩戴上了墨鏡,不過白言晨還是第一眼走了過去。蘇林跟在後麵有些不安,因為來的路上白言晨已經告訴他要來見誰,他來幹嘛。
“老龍。”叫了一句,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意義上的見麵。
“老板?”有些不敢置信,白言晨再怎麼成熟也還隻是一個小夥子,和他完全沒法比,而現在的老龍,龍健已經養成了後世那種氣勢上位者的氣勢,這是通過不斷演說不斷與各方麵官員接觸慢慢累積起來的,上一世的白言晨也有過,不過很弱,完全就是浩瀚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