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韓雲洌和於君蘩便去了慈安宮,帶病請安惹得太後好一頓心疼。
“怎麼就病了!”太後扯著韓雲洌的手仔細端詳的他的臉色,“還沒好全,該好好養著才是,這樣勤謹做什麼!”
“不是大病,毋需這樣小心!”韓雲洌說著,又咳嗽了幾聲。
“你還說……”太後趕緊叫人將炭盆往近前搬了搬。
“如今是寒冷時節,殿下這樣好的身體都病了,太後也該更注重保養才是!”於君蘩道。
“總歸哀家平日裏不愛出門,沒事的!”太後道。
“對了,”韓雲洌想起一事,“太後近日的睡眠如何了?青其嬤嬤也回來,太後該好些了吧!”
“好得很好得很!”太後忽地想起腰帶上的藥囊,“倒也是虧得你費心,送這藥囊來果然有些效果,哀家日日帶著,覺得好的很!”
於君蘩笑到:“這可是鄢太醫的千金特意孝敬太後的!鄢姑娘前些日子聽聞太後鳳體微恙,急得不行,連夜趕了出來求殿下送來的!”
“鄢大人的千金?”
“噢,就是曾經與孫媳一同見過太後的鄢輕塵。”
“噢,是那個丫頭——”太後想了起來,“有心了!”
韓雲洌又道:“太後若覺得此物有效,孫兒就叫鄢姑娘多做些來,隻是……怕要等上一等了。”
“為何?”
韓雲洌不語,卻是於君蘩欲言又止:“鄢大人家裏……近來有些瑣事……”
太後見兩人臉色為難,便深知其中定有奧義,非得問出來不可。倒是青其上前一福身:“回太後,奴婢倒是聽聞了近來宮中一些事,與鄢大人有關!”
韓雲洌與於君蘩一唱一喝,便事情全引了出來,激得太後勃然大怒。
於君蘩委屈道:“孫媳與輕塵是至交好友,兩位鄢大人的為人孫媳也是知道的,是最小心謹慎的!說鄢浩大人……玩忽懈怠,孫媳是怎麼也不信的!”
“出了這樣大的事,怎麼就沒有來告知哀家!”太後“咣咣”地拍著桌子。
“太後息怒!”青其趕緊上前為太後順氣,“總歸是一個貴嬪而已,事情也不複雜,李貴妃吩咐了,不得驚擾太後的!”
“李貴妃?”太後深吸一口氣,“她李雲兒算什麼東西!皇帝那日剛剛複了她暫代鳳印,她當天就給哀家鬧出這樣大的事!”
太後平了平心氣,恍然大悟:“是了,隻有在她掌控下出事,她才好瞞得住,才好處理得幹淨呢!”
韓雲洌和於君蘩聞言趕緊起身跪下:“皇祖母多慮了!李貴妃隻是怕擾了皇祖母清靜,並非欺下瞞上,李貴妃統理後宮多年,皇祖母還不清楚她的為人嗎!”
“哀家自然清楚!”太後火冒三丈,“李雲兒統理後宮這些年,是個什麼德行哀家自然清楚!隻是皇帝寵愛她,哀家不好苛責。如今是仗著雲洸封王了,便這般囂張無忌,出了人命了還妄圖欺瞞哀家,哀家倒看這事兒與她脫不了幹係!”
“皇祖母……”
太後現下是忌諱上李貴妃了,說話就要帶著人去韶華宮,被韓雲洌拚命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