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小屋,正趕上最後的投信環節。
雖然知道二人投信沒有懸念,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兩人便寫信投信取信,一路回到房間。
盛隨先去衛生間洗了個澡,二十多分鍾後邊擦著頭發邊出來。
他領口半敞,裸露大片春光的肌膚上有水珠沒有擦幹淨,有水珠順著發梢滴落,順著臉頰滑落他的鎖骨,有的滾過他的喉結,胸膛,沒入衣下。
宴渝喉結滾動,被晃花了眼,身子跟著盛隨轉動。
盛隨掀了掀眼皮看他,坐到沙發上繼續擦著頭發,淡淡道:“看夠了?還不去洗澡。”
宴渝回神,進入衛生間。
盛隨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看著手中的表白信:
你是一縷飄蕩的清風,讓我想追逐挽留,你是天上一輪明月,讓我想擁你入懷,你是黑暗中的一抹天光,讓我想抓在手心。
看不出盛隨有什麼表情,他拉開一個小抽屜,抽屜裏麵放著畫有一朵紅玫瑰的信封,盛隨把塞回信的信封放了進去,推回抽屜。
頭發擦到半幹不幹時,盛隨把毛巾扔到一邊,上了床,他上半身懶懶的靠在床頭,拿出手機。
把彈出的無用消息一一滑走,一邊玩鬥地主,一邊等宴渝。
又結束一局贏得勝利,盛隨看了看時間,宴渝進入衛生間差不多快半個小時了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他放下手機,起身下床站到衛生間門口正打算敲門問一下情況,就聽見裏麵傳來,嗯,有點奇怪的聲音。
盛隨辨別了一下,頓了頓,若無其事的離開,躺回床上繼續玩遊戲。
過了一會兒,嘩嘩嘩打開花灑洗澡的聲音傳來。
又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宴渝在衛生間喊道:“哥哥,我忘記拿睡衣了,你幫我拿一下。”
盛隨應了一聲,在掛衣杆上找到他的睡衣,取下來,來到浴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道:“開門。”
浴室門打開,宴渝也不避諱自己還沒穿衣服,大大方方坦露身體,伸手接過睡衣,道:“還有內褲。”
盛隨聞到一股很淡的特殊的味道,混合在洗發水沐浴露的香氣中,他的目光坦坦蕩蕩看著沒穿衣服的宴渝,甚至還在宴渝腰腹下的位置多停留了兩秒,淡淡收回視線,什麼也沒說,又去給人拿內褲。
他突然想到,他上次穿著宴渝的內褲回家,那條好像可能還在他的出租屋裏的陽台上掛著。
等再回來接著鬥地主時,他的一把好牌因為到時間不出牌被係統暫時托管的原因,被拆的七零八落,最後無論怎麼出也就是一個輸。
盛隨退出鬥地主界麵,點開一個短視頻圖標,刷起了短視頻。
宴渝穿好衣服刷牙洗臉之後,拆開一張不知道哪裏來的麵膜敷在臉上。
盛隨瞥到,大概想到是他白天那話讓宴渝記在了心上,懶洋洋道:“你還挺在乎你這張臉。”
宴渝拿起兩人下午換下的髒衣服往衛生間走,“哥哥喜歡長得好看的,現在不護膚,等將來皮膚變差變醜了,哥哥不要我了怎麼辦?”
兩人下午在陶藝體驗館的時候不小心把泥點子甩到了衣服上,把衣服弄髒了,宴渝提議先去附近買件幹淨的換上,看他那興奮的模樣以及身上一模一樣的T恤,穿上就像情侶裝一樣,盛隨合理懷疑宴渝早有預謀並是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