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敗感深深地折磨著蕭林的心,他沒有辦法。隻好去喝酒。
“綠樹酒吧”是蕭林常去的酒吧,不僅因為那裏物美價廉,還因為他有一個好朋友是酒吧女招待,叫林燕,也是個業餘的推理小說家。
蕭林喝了幾杯之後,林燕就看出了不對。
“以前你話不是挺多嗎,怎麼今天成了個悶葫蘆了?”
蕭林苦笑。“簡單地說,我失敗了。”
“失敗?你也會失敗?”
“我又不是神仙,怎麼不會失敗,你以為我是你筆下的大神探啊?”
蕭林簡單的說了一下這個案子。林燕雖然也精於此道,但也是毫無辦法。
臨走時,林燕對他說:“每一件案子的解決,都是從異乎尋常之處開始。”
“異乎尋常之處?”
蕭林趕回了工作室,關了門,將自己所在了屋子裏,整整一天。
第二天,蕭林請楊東傑喝茶。
在包間裏,茶香四溢。
“傷好了嗎?”蕭林問道。
“差不多了。那件案子……你就真的不管了?”楊東傑問道。
“陳曉怡已經不想再讓我們管了,也絕對不許我們說出去——當然,這也是我們的職業道德。”
“可是這樣讓人很不甘心啊,難道就讓陳曉怡一直受那個混蛋的威脅?”
“不會,因為我已經知道是誰。”
“你知道?”
“是的,有些時候,純粹的推理,不一定比找證據的效果差。”
“是誰?”
蕭林緩緩說道:“這件事,起於一件**案。可是這個**案又與眾不同。因為凶手的效率實在高的離譜。再加上後來的事,我斷定,陳曉怡根本就沒有被**!”
“可是,你哥說,法醫都……”
“想要一個女人看起來被**過,並不難。至於具體怎麼做,我就不便說了。”
楊東傑明白。
“當時現場除了一個用過的安全套,什麼都沒有留下。說明凶手在現場停留的時間極短,根本就來不及**她。那個安全套隻不過是用來誤導我們的。這樣一來,陳曉怡自己就認為自己被**了,所以警察也就先入為主,將這個案子當成一件**案來辦。而從來沒有想過陳曉怡究竟有沒有被**……”
“嗯,方向都錯了,查得出來才怪了!”
“所以很明顯,那個‘**’她的人和敲詐她的,是同一個人。他這樣做的得到的好處,會比**來得多,也安全得多。”
“是,**怎麼比得上女人主動奉獻。那個人實在狠毒。可是,他又怎麼知道陳曉怡會乖乖聽他的話呢?”
“如果我是他,我也知道。隻要了解陳曉怡是個怎樣的人,就不難。她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人將她的名聲毀掉——一個人當了神,就不會再想當人,更何況是當鬼呢?”
“你接著說。”
“唯一讓我想不通的地方就是,為什麼第一次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做,而是走掉了呢?”
“你現在想通了?”
“嗯,他是怕陳曉怡反擊。試想,如果陳曉怡說:‘就算你說出去了,也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還有可能暴露你自己。你也就休想再得逞了!你得不到好處,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吧?’那麼局麵就會由一邊倒轉向僵持,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由此看來,這個人的心理學造詣也很高。”
蕭林點了點頭,繼續說:“就在我們去抓他的那次,他暴露出了更多。酒店服務生的衣服,本來就是很普通的職業裝,他可以先去做了一件,事先藏在了酒店的某個角落,等他進來的時候再找機會穿上。這樣我們就很難再找到他,他可以進退自如。如果不是陳曉怡勇敢,將他的衣服扯了下來,我永遠也別想知道他是誰。”
“他到底是誰?”
蕭林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了起來。“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會知道陳曉怡來找我們,從而用了假錄音,讓我們聽不出他的聲音?為什麼他敢明目張膽的讓我們去抓他?為什麼你躲在走廊的拐角處,但卻會被他偷襲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