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公孫瓚死去已經過去了三天。
凶手至今也沒有查出,而那位消失的侍衛也沒有搜查到。
這個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任憑城衛軍都已經開始出動,也沒能在城內找到此人。
但眾人相信,此人絕對沒有逃離城內,必定躲在了某處。
甚至關靖隱隱猜測,公孫瓚的死,絕對和這個侍衛逃不了幹係,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此人殺害的公孫瓚。
三天,本應將公孫瓚與公孫續的屍首安葬,但由於全城被敵軍封鎖,他們也無法將公孫瓚的屍體安葬。
總不能把墳塚安置在城內吧?
“現在該怎麼辦?”
“總不能讓我大哥的屍體,就這樣放置著吧?”
身穿素服的公孫越掃視著眾人,出言問道。
此時,公孫瓚的家眷根本幫不上什麼忙,無論他們問什麼,對方都是在哭泣。
哭累了就兩眼一黑昏迷,醒了之後再哭。
甚至這母女二人已經三日沒有進過一粒米。
“唉,現在敵軍圍城,我們根本沒辦法把兄長的棺槨送出城下葬。”
“甚至,如果一旦被敵軍知道,兄長已死的事實,恐怕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開始攻城。”
公孫範歎了口氣,麵露悲傷之色的說道。
“可也不能就這麼放著吧?”
“現在可是八月天,正熱的時候,難道要讓兄長的屍體腐爛嗎?”
公孫越看向自己的三弟,神色憤恨的道。
“二位將軍,我想問一句,你們可有雄心壯誌?”
關靖看向二人,一臉嚴肅的問道。
如今公孫瓚已經身死,就連他的兒子都沒了,無疑是相當於絕後。
而他們也沒有了效忠的目標,更別提接著作戰的信心了。
本來公孫瓚活著的時候都打不過對方,結果現在公孫瓚噶了,他們哪裏還有信心能夠擊退強敵呢?
“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聞言,公孫越頗為惱怒地看向關靖,目光冷漠的質問道。
他雖然比較莽,但並不蠢,從對方話語中,他能夠聽出對方想要表達的東西。
“我知此話一旦問出口,二將軍必定惱怒,但此時,這也是擺在我們前麵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我跟隨主公十數載,就算沒有什麼功勞,也一直兢兢業業,難不成二將軍懷疑在下對主公的忠誠?”
關靖毫不示弱的看著對方,義正辭嚴的開口道。
眾人聞言,默默的點了點頭。
關靖在公孫瓚心中的地位,已經如同手足兄弟一般。
而關靖也是從未有過二心,這是他們親眼所見的,根本做不得假。
“二哥,聽關靖把話說完吧,我覺得,他說也有道理。”
公孫範拍了拍自己二哥的肩膀,開口說道。
“唉。”
公孫越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後便不再發言。
“二位將軍,如今主公已死,就連少主也...現在我們必須要弄清楚,接下來這仗,還打不打。”
“打,得有個理由,有個讓全軍將士們都信服的理由。”
“如果二位將軍有雄心壯誌,想要承襲主公的誌向,我關靖就算死,也會堅定的輔佐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