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袁紹竟然還是如此怕自己,董寧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沒想到,當初的那件事,他給袁紹留下了這麼大的心理陰影。
“可以堂食嘛?”
董寧向攤位後方看了看,見到有三張桌子,便下意識的問道。
“嗬,嗬嗬,董寧啊董寧,我敢烙,你敢吃嗎?”
袁紹譏諷地笑了笑,擺弄著手中的鍋鏟。
“有何不敢,你這做生意的,難道還打算砸了自己的招牌?”
“烙五張韭菜餅,五張羊肉大蔥,十張糖餅,五碗豆腐腦,記住,要鹹的。”
董寧挑了挑眉,點了二十張餅後,領著呂琦玲和馬雲祿便做到了攤位後的桌邊。
“哼,等會吧。”
“文醜,起火。”
袁紹用眼角的餘光白了董寧一眼,然後吩咐文醜燒火。
恨肯定是恨的,但他如今已經沒了其他的想法,所以送上門的生意他自然不會不做。
街對麵,夏侯淵和夏侯惇等人見到董寧竟然帶著人去袁紹那邊吃餅,這讓他們心裏很是受傷。
“這口氣我忍不了,我去問問去。”
“太欺負人了!”
夏侯惇一把將手中的麵團丟在桌案上,氣呼呼地朝著袁家餅攤走去。
“惇砸不會有事吧?”
“那位脾氣可不太好。”
曹洪緊張的看向夏侯淵,顯然對於夏侯惇的行為有些擔心。
“放心吧,惇砸和乾王的關係還算不錯。”
夏侯淵有些吃味的說道。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夏侯惇這傻缺到哪都吃得開,而他卻總是被排擠。
袁家餅攤上,呂琦玲用絹帕擦了擦桌子,然後麵露嫌棄之色。
“大王,這餅攤不太幹淨。”
呂琦玲努著小嘴,抱怨道。
“小姑娘,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你不能懷疑我的產品,怎麼就不幹淨了?”
“待會我給你上餅,又不是直接丟在桌子上,不是有油紙墊著嘛?”
董寧還沒說什麼,袁紹就不樂意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你可以罵他袁紹沒能耐,但是不能罵他袁紹烙的餅髒。
“哼,你這老登,敢跟姑奶奶這麼大聲說話?”
呂琦玲冷哼一聲,不滿的瞪著袁紹。
袁紹的名字她自然知道,隻不過對她來說也隻是聽說過而已,並沒有見過風光時的袁本初。
所以在她眼裏,袁紹不過是個攤販,甚至連商賈都算不上。
“本初兄啊,注意身份。”
“我們現在是客人,顧客就是上...大爺,你得尊重我們。”
董寧捏了捏呂琦玲的小手,語氣玩味的提醒了一下袁紹。
“我...幾位大爺,小人知道錯了。”
聞言,袁紹話語一滯,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後,便默默的烙著餅。
今天接待董寧這幫人,袁紹他自認倒黴了,隻希望這幾個活祖宗趕緊吃完走人,並且以後都別來了。
“乾王,嘿嘿,乾王啊,是我,惇砸啊。”
這時,夏侯惇笑嗬嗬的走了過來,陪著笑臉站在了董寧身邊。
“喲,惇砸,這麼久沒見,你這瘦了不少啊,什麼情況啊,怎麼混成這樣了?”
董寧故作不知的笑問道。
“唉,別提了,天殺的糜家,不知道怎麼就鼓搗出一個洗浴中心。”
“我也是豬油蒙了心,洗了大半年,家裏都揭不開鍋了。”
夏侯惇歎了口氣,苦澀的講述著自己的遭遇。
家底被掏空後,夏侯惇總算明白了過來,洗浴中心是真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