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楊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白水關這種地形，乃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關牆之上能夠容納的士兵極其有限，可想而知攻城的敵人能夠有多少人同時攻城？
不過說一個人就能守住，屬實是有些吹牛了。
“咦，牛怎麼在天上飛？”
楊懷皺了皺眉，看著天空中飛過來的牛。
“老楊，你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是在吹牛？”
高沛臉色一黑，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自己看！”
“落下來了，臥槽！”
楊懷指著飛來的牛，驚呼道。
砰——
耕牛砸進白水關內，頓時引起一片騷亂。
然而還沒完，越來越多的牛被丟進白水關，一時之間引得關內士卒瘋搶。
這年頭牛是好東西，一頭牛的價值在數十萬錢。
當然，這是活牛的價值。
但是死牛同樣是價值不菲，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牛肉都是牲畜之中最貴的一類肉食。
蜀中雖然富庶，但是耕牛卻很稀少，更別提吃牛肉了。
“不要搶！”
“誰也不許動！”
楊懷感覺到問題不對，當即下了關牆，對著士兵一通嗬斥。
有了楊懷的斥責，這些騷亂的士卒才安穩了下來，隻是目光仍舊停留在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牛屍之上。
其中有個別的士兵被牛血迸濺的滿身都是，當然，還有一些牛未能排泄完的排泄物，以及被天降橫禍砸死的士卒。
“將這些死牛全都丟棄，誰都不準吃，違令者斬！”
楊懷打量了一下這些死牛，麵色嚴肅的喝令道。
“諾！”
將士們拱了拱手，紛紛動手將牛處理掉。
其中有部分被丟進嘉陵江中，也有部分被丟棄在關外。
經過清點，此次被丟進關內的死牛足足有百餘頭，總價值超過了數千萬錢。
“真是白瞎了這些牛，乾國真是特麼糟踐東西啊。”
高沛不舍的看著那些被處理掉的牛，口中罵罵咧咧的。
“沒辦法，戰時小心些總是好的。”
“那些牛不知如何死的，萬一染上疫病可就糟了。”
楊懷苦澀的歎了口氣，解釋道。
剛剛有那麼一瞬，就連他自己都對那些牛肉無比的動心。
牛肉啊，他楊懷也有好些年沒吃過了，那種滋味怎能不讓人懷念。
自從飛牛事件後，乾軍便再沒了動靜，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三日後，白水關內突然爆發了天花。
那些牛的身上無一不是染上了牛痘，而牛血飛濺致使病毒與士卒產生了接觸。
短短七天之內，白水關守備崩潰，就連白水關守將楊懷、高沛二人也是渾身無力，被天花所感染。
“叩關！”
賈詡、李儒看著前方死寂的白水關，下令道。
“殺！”
乾國大軍扛著雲梯，朝著白水關飛奔，在沒了守軍的防守後，幾乎是輕而易舉地就拿下了白水關。
而此時關內的一萬守軍全部感染天花，無一幸免。
“傳令，降者免死，否則，殺！”
李儒對著郭汜、樊稠、段煨等將下令道。
“末將領命！”
三人心中一凜，當即抱拳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