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雒城之外,十輛巨型投石車轟擊著雒城。
江州的時候還擔心有可能會找不到石頭,但是雒城你卻不用太過擔心。
你雒城不是沿河築城易守難攻麼?
我偏偏就是不硬攻你,就是拿石頭、巨弩不斷地消耗你的士氣。
“周都督這一手確實是有夠...損的。”
賈詡雙手插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嗬嗬,此種做法若是放在兵力相當的情況下,自然難以奏效。”
“不過誰讓我們兵力夠多呢?”
“張任斷不敢出城一戰,想著靠雒城地勢消耗我軍兵力,我偏不如他的願。”
周瑜輕笑一聲,絲毫不認為明明兵力優勢,卻不強攻是什麼恥辱。
雒城城牆之上,張任蹲在牆垛下,臉色黑如鍋底。
本以為對方會走落鳳坡這條小路繞至雒城之後,結果徒勞無功,白等了一天一夜。
得知周瑜、賈詡等人率主力大軍猛攻雒城後,便迅速返回。
結果一連三天,他連對手長什麼樣都沒看到,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對雒城進行騷擾。
雒城守軍有限,他不敢去賭對方每一次都是佯攻,隻能讓兵馬鎮守城牆,不敢休息。
“這樣下去不行啊,不如出城跟他們拚了!”
嚴顏握緊手中大刀,心中倍感屈辱。
“老將軍,我軍隻有萬人,敵軍有近十萬之眾,如何能敵?”
張任歎了口氣,開解道。
不是他慫,兵力懸殊巨大,出城便近乎代表著雒城被破。
他肩負重擔,自然不敢輕易冒險。
“可是這樣下去,咱們就能退敵了嗎?”
嚴顏心中不甘的看向張任。
“能拖一日是一日,萬一敵軍糧草決斷,咱們便勝了。”
張任無奈的搖了搖頭,隻能寄希望於乾軍糧草不濟。
然而他不知道的,乾國的糧草正在通過長江源源不斷地往益州運輸,同時各路大軍屢屢破城,所獲糧草輜重不知凡幾,又豈能是他說能拖垮就能拖垮的。
“成都被破,成都被破,爾等若願開城,可保性命無虞!”
雒城後方,突然出現千餘騎兵,這些騎兵高聲大喊成都被迫的消息。
“放箭,將他們射走!”
西城門守將陳式臉色大變,當即下令放箭射退這些騎兵。
然而他的命令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守軍將士無一不是露出迷茫之色。
他們這些人中不乏有成都人,如今成都被破,他們的家人尚還在成都。
“放箭,放箭啊!”
“爾等都在愣著幹什麼?”
陳式大怒,揮劍砍殺兩名士卒。
“不打了!”
“敵軍已經攻破成都,我們的家人尚還在成都之內!”
“誰願意打誰打!”
這麼長時間不得休息,士兵們本就處在崩潰的邊緣,如今成都被破的消息就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使得城內守軍戰意皆無。
“誰讓你們下城的!”
“給老子回來!”
陳式長劍劈砍,不停的砍殺著這些逃跑的士兵。
可是他的行為導致的後果就是,憋了一肚子火氣的士兵直接嘩變。
當陳式的屍體被士兵們從城牆上丟下去時,雒城便已經宣告被破。
吱呀——
雒城西門大開,西門守軍在幾名偏將的帶領下魚貫而出,對著率軍散播消息的越兮投降。
“將軍,吾等願降!”
看著眼前這兩三千人直接放下武器投降,越兮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他不過才喊了幾句話而已,對方就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