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司馬昱就要被她氣得心梗發作,顧妙音頓時心情大好,又開始誘哄,“狗君~若我告訴你,我五日後便會抵達安業縣,到時候我與謝靈毓會在距離京郊不遠處的十裏亭落腳,你當如何呀?”
司馬昱原本已經氣得臉色發青,倏爾聽見這話,側眸打量顧妙音,“你這是要賣主?”
“嗤!”顧妙音反手對著司馬昱的腦門就是一個爆栗,“注意你的言辭,謝靈毓可不是本寮主的主人。”
挨打的司馬昱微愣,眼裏的幽光陰沉到了極點。
顧妙音俯身,湊近司馬昱耳邊小聲道,“君上不是一直想除掉謝靈毓嗎?安業縣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司馬昱冷著臉,偏過頭,目光撞進那雙靈動狡黠的眸光了,咬著後牙槽冷峭道,“你覺得孤會信你嗎?”
“哼~”顧妙音直起身,十分不在意,“愛信不信!不信便是天意,這天道終究偏愛他謝靈毓幾分。”
司馬昱臉色微變,一臉不愉。
他是當今天子,天道自是站在他這邊的。
顧妙音淡淡收了鞭子,正準備轉身,忽然想到什麼,聲音又冷了幾度,“讓人跳脫衣舞是你的癖好嗎?”
司馬昱原本還在斟酌謝靈毓的事,陡然聽見這話,眉心不受控製地跳了跳。不知怎得?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
原本好好的顧妙音突然上前開始扒他的衣服,這可把司馬昱嚇住了,手忙腳亂開始掙紮。
“豈有此理!放肆!你還是不是女人?竟敢隨意脫男子的衣裳?”
顧妙音以絕對優勢扒得司馬昱隻剩一條褻褲,“憑什麼男子能褪女子的衣服,而女子就不能扒男子的衣裳?放心,本寮主對你沒有興趣,隻是想讓你好好長長記性,別動不動就讓女子脫衣。”
說罷,顧妙音揚鞭圈住司馬昱的腰身。
少年帝王立馬意識到她想做什麼,臉色大變,“放了孤,既然你已經選擇出賣謝靈毓,那孤便可做你的靠山。”
顧妙音淡淡一笑,“君上,你弄錯了哦~我不喜謝靈毓是真,但我也同樣不喜你。”
說罷,運力一甩,司馬昱被她丟出窗拋下了河。
上輩子是選你做靠山來著,可結果呢?
*
司馬昱落水的陣仗不小,很快引起了甲板上護衛的注意,不多時官船立馬敲響了示警的竹杠。
“快!快來人啊!君上落水了!”
這一聲吆喝瞬間如沸水煮燃,所有人傾巢而出。不管是黑甲衛還是白甲衛都不要命地往水裏跳。
王筠笙聽見甲板上的呼救聲,連披風都沒來得及取,赤腳跑出房間查看情況。
所幸司馬昱會泅水,護衛也發現的及時,人很快就被撈上來了。但畢竟是冬日涼水,這麼折騰一番人命已經去了一半。
少年帝王赤裸著上身,渾身不停在顫抖,眼裏的戾氣光看著就叫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