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毓偏頭,單手托腮,淡漠的琉璃同映著火光熠熠灩瀲。
“有件事忘記提前告知顧寮主了,極樂蠱雖好卻有一個毛病,極為好吃,若沒有本君的功法相助,顧寮主往後修的所有內息都會被這隻小蟲吃得幹幹淨淨。”
見她變臉,謝靈毓笑得更開心了,“這還是往好的說,若是你練功的速度比不上它啃食的速度,它便會撕咬你的靈台吞噬你的血肉,修合的死狀你見過沒?大約就是那般。”
顧妙音蹭得站起身,一把揪住謝靈毓的衣襟,咬牙道,“謝靈毓你敢騙我?你明明說過這不是邪蠱的。”
謝靈毓任她揪住,坦然道,“你也說過會遵守交易的,你騙本君它便是邪蠱,你守諾它便是良藥。”
顧妙音存疑,盯著謝靈毓的眼睛打量了片刻,故作篤定道,“你唬我?”
他倒是不遮掩,“你滑得跟泥鰍一樣,不唬不騙怎麼上鉤?江湖嘛~你騙騙我我騙騙你不是很正常?”
顧妙音,“……”
謝靈毓垂眸,盯著衣襟下攥白的指尖,淡淡道,“你若不信,現在催動內息,看看……”
“不看了,你贏了。”顧妙音一把鬆開衣襟。
既要得到便要學會舍棄,這天下哪有什麼都能得得便宜?
她眸光一定,尖蔥般的玉指毫無征兆伸進了謝靈毓被揉亂的衣襟。
“!”少年郎君眼眸微滯,極快反應過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做什麼?”
顧妙音抬眸,一隻手搭上他的肩用力往後一推,謝靈毓不防整個人栽倒在沙地,正欲起身一道身影跨坐在腰上,他一下僵住了,剛挺起的腰一下就軟了下去。
“做什麼?”禍坨子俯身拍了拍他的臉,有些惡劣,“不是小郡公說冷嗎?我替你暖暖。”
花落,帶著冰雪初融的熱浪融入了他的肩胛。
謝靈毓悶哼了一聲,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抓著身下黃沙,一根根細嫩的青筋小蛇不停爆出。
他不知怎麼描繪此刻的歡愉,好似抱著一團雲,她柔軟的可以變作任何形態嵌進他的身體裏。
顧妙音不懂,他不是冷,是熱。
他冷了很多年,才終於下了一次決心再賭一次沒有前程的未來。
她如今是這世間唯一能解他欲火的甘霖。
謝靈毓咬牙,想將她推開卻又有些貪戀,明知現在時機不對,明知任她這般拱火撩最後難受的隻會是自己,可他還是忍不住放任沉淪。
實在是這種難受超出了他之前所有的認知,也超出了他的克製,直到感覺到腰間的束帶沒了約束,他才低低歎息了一聲,嵌進沙縫的手掌緩緩擁住不堪盈握的腰肢。
顧妙音背脊僵了僵,反應過來後報複性往他腰窩用力一壓,聽見謝靈毓低喘了一聲,她又繼續粗魯撕扯他的腰帶。
衣襟漸寬,雪白的緞衣才露一角,她便感覺世界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才發現,她被謝靈毓踹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