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還在猶豫現在湊上去聽是否有些不合適,但澤安德已經自然地湊到門邊側耳傾聽了起來。
這種情況就是用來聽的嘛。
“鄧布利多,這簡直是無稽之談!”馬克西姆女士響亮的聲音響起。她幾乎是斬釘截鐵地說,“你這在暗示全麵戰爭的可能性。但這不可能。”
卡卡洛夫的聲音則透著和過去一樣的虛偽和圓滑,“鄧布利多,或許你的想法有一定道理。但是,沒有前兆的事情,怎麼能夠讓我們相信呢?而且還是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們在這兒都有很多需要忙的事情——有我們的那麼多學生需要照顧呢。”
“我當然知道你很忙,卡卡洛夫。”鄧布利多平靜地說,“但我並不認為這是沒有前兆的事情。魁地奇世界杯賽上令人遺憾的傷亡難道不是前兆嗎?”
馬克西姆女士更加尖銳地說:“鄧布利多,你的思維就好像還停留在戰爭時期,好像比食死徒們還要確信神秘人一定會回來。神秘人掀起的戰爭早就結束了。就算魁地奇世界杯賽上有一些殘餘勢力的衝突,但也絕不可能到戰爭的這一步,更別提像你說的這樣了。”
卡卡洛夫的聲音沒有接著響起。
澤安德突然想看看卡卡洛夫現在的表情。澤安德猜測他是不敢接這個話茬往下說。
“並沒有到戰爭這一步……如果你是這樣認為的話,那麼好吧,馬克西姆女士。我也並沒有認定戰爭是否開始的權力,這是魔法部才有的能力。”鄧布利多平靜地說,“我正是覺得平靜的湖麵隻是表象,危險早已經潛藏在湖麵下了,才向你們提醒這些的。如果你們認為我的提醒沒有意義,大可以置之不理,我並沒有意見——”
“我倒是很有意見。”馬克西姆女士哼了一聲,“如果你把我們倆急匆匆的叫過來隻是為了聊這些不著邊際的內容的話。我的晚餐可沒有好好吃完呢。”
“恐怕我們並不需要這些提醒,鄧布利多。和這些還未成定論的東西相比,現在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三強爭霸賽獎杯的歸屬可還沒有定下來呢。”卡卡洛夫冷冰冰地說,他率先走到了門口,並且打開了門。然後他就看見了站在門前麵的澤安德和哈利。
卡卡洛夫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
“難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事情嗎,卡卡洛夫?”馬克西姆女士有些不滿地問。
“我們是來找鄧布利多教授的。”澤安德及時開口。
卡卡洛夫又退了兩步,給澤安德和哈利留出進校長室的通道。
澤安德和哈利快步走了進去,穿過門邊金色棲枝上的光彩奪目的鳳凰福克斯。
“等下。”馬克西姆女士皺著眉問,“你們倆剛剛一直在聽我們的談話?”
哈利張口就要解釋他們是不小心聽到的之類的。
“什麼,女士?”澤安德則站到哈利前頭,搶先一步裝起了傻,“我們隻是想來找鄧布利多教授說點事情,結果一到門口門就開了。我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你們之前在聊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我們是不是該晚點來?”
馬克西姆女士看起來不太相信,但也沒有辦法。她自認為確實也沒有在剛才的談話中說出任何不恰當的話,所以隻是昂著下巴轉身離開了校長室。
卡卡洛夫走得稍微慢了一點,大概是在用全身的力氣阻止自己忍不住回頭吧。
校長室的門隨著兩人的離開合上了。
接下來,校長室裏就剩下了澤安德、哈利和鄧布利多了。
剛剛澤安德快刀斬亂麻地讓馬克西姆女士和卡卡洛夫兩人離開的時候,鄧布利多全程都是在書桌後用略帶微笑的表情看著澤安德的。
但澤安德從進來開始就並沒有看鄧布利多任何一眼,甚至連鄧布利多身後曆任校長們的畫像都沒看。
現在更是如此,澤安德一把把哈利從身後連拉帶拽地推到了前頭,麵對著鄧布利多。澤安德自己則退了一步,躲到了哈利後頭。
“這就是你發揮的時間了,哈利,加油。”澤安德低聲說。
突然被換了位置的哈利一時險些沒反應過來。
“有事情找我,是不是,兩位?”鄧布利多笑眯眯地問,“不要緊張,直接說就好了。”
“教授,我們是想問……”哈利總算回想起來了來的路上組織好的語言,“三強爭霸賽的項目中,能夠使用符咒嗎?就是SARA的那種……”
鄧布利多像是思索了一下。
“符咒?這確實是一個從來沒有被考慮過的問題,哈利。三強爭霸賽中確實沒有這樣的先例。”鄧布利多緩緩說道, “或許我得先和其他兩位校長和魔法部的兩位負責的司長談談相關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