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埋頭哭泣,哈利他們都在手忙腳亂地安慰海格。不過,德拉科則不在其列。
德拉科不擅長安慰人。哈利他們也不會強行要求德拉科安慰海格——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這種程度。
如果澤安德在這裏也加入了安慰海格的隊伍,德拉科可能會跟著一起安慰幾句。但澤安德剛才被鄧布利多叫走了。德拉科就不需要再在這項自己不擅長的活動中強迫自己一把了,隻需要喝點茶水,坐著看就好了。況且,德拉科認為,就算澤安德在這裏,可能也不會怎麼安慰海格的——海格不像是進了澤安德劃定的好友範圍的人,頂多算是熟人。
和哭泣的混血統巨人相比,德拉科更關心另一件事——鄧布利多把澤安德單獨叫出去,到底要聊點什麼?
難不成……澤安德的身份暴露了?一想到這個可能,德拉科就有些坐立不安。
海格終於哭夠了,被安慰好了,開始在孩子們麵前追憶自己的童年和家庭,感慨鄧布利多對他的幫助,甚至零零散散地透露出了他之前和馬克西姆女士的部分談話。但直到最後日落西山,哈利一行人踏上了返回城堡的路途,澤安德都沒有回來。
在返回的路上,在海格的小屋差不多全程沉默的德拉科問了其他人:“你們覺得鄧布利多和澤安德會在聊什麼呢?怎麼他們聊了這麼久?澤安德現在都還沒回來……”
“說不定我們進到禮堂裏,就能看見已經結束談話的澤安德在吃晚餐了呢。”哈利說,“海格的小屋和城堡的距離說短也不短。他可能覺得再特地回來一趟沒什麼必要。而且……澤安德和鄧布利多教授聊得長一點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顯然,這群格蘭芬多們就完全不會意識到澤安德和鄧布利多單獨說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會隨著時間和黑魔王勢力的增長變得越來越危險。在他們眼中,鄧布利多就是不會犯錯的聖人,並且——算了,反正他們連澤安德的身份都不知道,問這群人有什麼用呢?說不定他們還覺得正是有鄧布利多才更安全呢。德拉科暗地裏想著。
一行人進入禮堂,發現澤安德真不在禮堂裏。
但格蘭芬多的四人依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找不到澤安德不是很正常的嗎?澤安德獨自行動的次數又不少,雖然大多數時間能夠在餐桌上再遇見,但遇不到也是常有的事情。
“你覺得澤安德去哪兒了,羅恩?”哈利隨口問道。
“我猜澤安德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公共休息室裏。”羅恩猜測道,“當然,還有可能在寢室裏。”
德拉科壓下翻白眼的衝動,背過身,自個兒在斯萊特林長桌上吃起飯了。
鄧布利多也沒有出現在禮堂,大概率鄧布利多和澤安德還在聊,德拉科想。但是聊這麼久……德拉科也無法判斷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
澤安德不清楚鄧布利多究竟打算怎麼和自己談談,從海格的小屋出來的時候就秉持著鄧布利多不開口,自己就不開口的態度。
澤安德和鄧布利多慢悠悠地,安安靜靜從海格小屋走到八樓的校長室。一路上,零零散散有不少學生經過,向鄧布利多和澤安德打招呼。鄧布利多全程好心情般地微笑著,誰打招呼都笑眯眯地點點頭。
但鄧布利多隻在澤安德把蜂蜜小蛋糕完全咽下去的時候笑嗬嗬地問了句“蛋糕好吃嗎”,一路上就再沒和澤安德有過語言交流了。以至於澤安德也隻講了一句“好吃”。剩下的時間,他們兩個人就像是單純地走在一塊兒散步。
或許是鄧布利多不希望和自己的聊天被其他人聽到任何一言兩語,從而減少給自己造成的壓力嗎?澤安德想。
因為進入校長室,鄧布利多給澤安德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飲料後,就單刀直入地問,“澤安德,我能問問你和伏地魔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