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舞台燈光,舞台上的戲子張三。
高坐在上的觀眾麵無表情,在台上奮戰六小時的張三已經累到要虛脫。
外麵的天早就黑的如墨,而台上的張三還是動作順心的賣力。
可是觀眾隻覺無聊。
“哈~~真沒意思。”有人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是無聊了些,就隻是那幾個動作。”台下已經開始紛擾。
台上忙碌的張三頭暈腦脹,一陣頭重腳輕,就要一頭栽倒。
這倒是吸引了一些觀眾的注意,但張三頭還沒著地,就一下消失在了原地,地上留下的墨色戲服往外滲著血。
一瞬觀眾全都愣住,隨後有人開口:“不錯,看個戲還給我們表演了一場魔術。”
有人買賬,有人不滿:“什麼狗屁東西!傳統戲劇!最後來了個西方收尾?!”
“走了走了!亂七八糟的。”有人走了,有人還在等下秒會發生什麼。
直到有工作人員入場,張三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差點摔倒的張三頭暈眼花的站在一個高不見頂,深不見底的戲閣下方。
那頂已經沒入了迷蒙的雲層之中。
眼前的跪異畫麵,把意識混沌的張三拉回了神。
“這是,是…什麼啊?!”
張三的聲音啞著發顫,透出來濃濃的恐懼。
眼前的建築裏麵沒有燈光,但外麵卻圍纏著一簇簇粗壯茂盛的樹冠,散發著微紅的光。
可是那顏色紅的詭異,就像碾磨出的血色墨汁,感覺下一秒就要滴下來。
高嵩的戲閣周圍還懸浮圍繞著紅的發黑的布製淩旗,緩緩飄蕩。
“!不是吧!我怎麼會在這?!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此時的張三本來就脆弱的神經就要崩斷,但他沒辦法,他不能瘋。
強忍著恐懼,試著走出一步。沒事,再走,緩慢的腳步開始加快。
張三已經確定這外麵目前應該是沒什麼危險。
一路走到這座詭異的戲閣底下,他好奇的朝沒有階梯的空洞位置看了一眼。
黑的如墨色浪潮,把周圍的血色光源全部吸收,張三看不清,但是下麵應該是沒底的。
張三沒再管,一步步帶動著因為表演和害怕而虛脫發軟的身體,走了上去。
戲閣的第一層,有著散發微微的暖黃的燈光,雖是忽明忽暗,但給張三的安全感卻是不小。
張三在這死寂的戲閣中,像是啞了,他想問一句有沒有人,但不敢。
張三怕吸引來什麼別的東西,聲音卡在喉嚨裏,來回的錘擊著張三的心髒。
寂靜的櫃台前,“砰”“砰”“砰”。
張三的心要爆炸了,不是像,是真的要爆開了。
“不不,好!怎麼回事!?我的心已經要裂開了!別跳那麼快了啊!”
張三痛的額頭冒冷汗,嘴角直抽。
“他媽的!不管了!”
說完,不等心髒慢慢平靜。
張三已經舉起了右手,緊握成拳。
砰!砰!砰!連著三拳,照著心口,速度極快。沒辦法他痛的忍不了。
張三感覺好受了些,“呼!呼~!”沉重的喘了兩口。
還不夠,張三眼睛迅速亂瞟。
“藥瓶!”
張三已經沒了選擇,他一來到這戲閣裏很快就像犯了心髒病。
肯定不是巧合,眼前放在櫃台上的藥,誰家好人,把這麼奇怪的血紅色藥丸放在戲閣裏的櫃台上啊?
今天就算是死,張三他也要把這瓶藥全炫完了。
不管藥是管什麼的,說什麼都不好使。
張三打開瓶蓋,對著自己張開的血盆大口,搖著瓶身一股腦就全吞了。
而透過張三的喉嚨,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血紅的心髒已經要跳到外麵來。
隻不過一接觸到,一顆顆圓圓的小藥丸,就迅速的沉寂了下去。
原本渾身發燙,燒的皮膚通紅的張三感覺自己狂飆的腎上腺素緩緩降下。
就在張三剛穩定下心神之時,他看到了藥瓶後麵好像有字。
切忌:藥隻能吃一顆。
張三回想起剛才他至少一口氣吞了五十多顆。
張三:!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