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開辟以後,天上有了太陽、月亮和星星,地上有了山川草木,甚至有了鳥獸蟲魚了,可是單單沒有人類。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神通廣大的女神,叫做女媧。據說,她一天當中能夠變化七十次。有一天,大神女媧行走在這片茫茫的原野上,看看周圍的景象,感到非常孤獨,於是女媧用泥巴甩出了一個又一個人....其中白矖和騰蛇是女媧按照自己的樣子捏造出來的。和白澤麒麟一起被稱為四靈。”祭祀說著,看了一眼騰蛇,“你就是四靈之一的騰蛇大神。”
“我?是女媧捏出來的?”騰蛇不信,“空口白話,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祭司安撫道,“騰蛇大神您別著急,聽我慢慢分說。”
“我們一族,實際上是四靈之一白澤的座下,我們族係傳承下來的圖騰便是白澤的原身,我們族世代供奉著四靈,”祭祀帶著騰蛇到一處寒潭,四周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的圖騰,他說道,“白澤是上古時期民眾中地位崇高的神獸,祥瑞之象征,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獸。白澤亦能說人話,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狀貌。”
“麒麟是歲星散開而生成,故主祥瑞,是最著名的瑞獸之一。麒麟含仁懷義,超脫沼澤,行不踩蟻蟲,止不踏花草,是祥瑞之先兆。”
“至於白矖和騰蛇大神,族中留下的資料少之又少,幾乎沒有記載。”祭司對這傳下來的資料也有些好奇,補充道,“按理來說,如果不是當初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應該將資料損毀的這麼徹底。”
“沒有了?”騰蛇沉思,這些他在天界時也並沒有查到,如果不是捏造的話,那怎麼會在天界完全查不到呢?上古神和人間又有什麼聯係?
“老夫不能再說更多,或許,您親自問問白澤大神就會有答案。”祭祀恭恭敬敬的朝著供奉的圖騰壁畫磕了幾個頭。
一道光芒從石壁上映射出來,漸漸凝聚成一個古老的法陣。
祭司從地上爬起來,找出一個小小的祭壇,點了三根香。
騰蛇和贏魚靜靜的看著這法陣,要說讓他們相信祭祀的話,他們心底還是不信的,一切的答案也許都要親自尋找。
祭祀在法陣上跪下,對著香又磕了幾個響頭,虔誠的說了些什麼。
騰蛇警惕的在一旁看著,然而那法陣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勾起了他心中熟悉的感覺。
“騰蛇大神,你想證實的一切,都在這裏了。”祭祀退到一邊,“祝您早日凱旋。”
騰蛇最終還是沒有按耐住心裏的好奇,試探性的觸碰了一下法陣的光芒,下一秒天旋地轉,騰蛇整個人身影都消失不見。
在他肩頭趴著的贏魚啪嘰一下直接掉在地上,懵了一會一甩尾巴啪的一下彈跳起來,鋒利的尾鰭抵住祭司的要害,威脅道:“你把我爹弄去哪裏了?為什麼我不能進去!”
“這是四靈之一白澤的傳承之地,隻有上古神才能進入。”祭祀頓了頓,補充道,“上古凶獸也是進入不了的,包括象征著不祥之獸。”
就在騰蛇觸碰到法陣的一刻,屬於上古神的力量洗滌了他的身軀,他的經脈仿佛瞬間開闊,連神力也在一遍遍提純。
他體內那股邪氣見狀不妙縮去了更深處隱藏起來,與之相反的是白鳥舒服的吸收著這股力量,同時幫助滋養著騰蛇受過的傷。
在這上古神力衝洗之下,騰蛇的血脈提純了不少,雖然距離真正的傳承還有很大的差距,但已不是之前能夠比擬的了,最大的區別就是,那道禁錮他如寵物的血契,消失了。
騰蛇欣喜於身上的變化,雖然與褚璿璣之間沒有了感應,但他從不喜歡居於人下的感覺,此刻便是了他一件心事。
於此同時,褚璿璣仿佛心有所感,她看了一眼血契,見並無異狀便不再上心。而她不知道此時騰蛇在天界的命柱也悄然發生了變化,如白玉般的色澤變得更加純淨透明,可惜如果不是日日細致的觀察,不可能發現這種微妙的改變。
“騰蛇…”一道悠遠的聲音傳到騰蛇的耳邊,他凝神看去,便看到遠方一處巍峨的神殿。
……不死海深處
一道被鐵鏈栓住的背影怪異地笑著,仿佛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它身邊圍繞著濃稠的黑霧般的邪氣。
它的聲音帶著墮落古怪,仿佛濃鬱的黑夜裏黑鴉不停的哀鳴,可他分明在笑,“桀桀…終於找到了…”
它伸出被鎖鏈捆住的黑漆漆的爪子,遙遙指向騰蛇的方向,“去!殺了他們…桀桀!鬧得越大…越好…”它的聲音到後麵越來越嘶啞,直至消散,他隱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霧仿佛有了生命,幻化成各種不同的怪物,如同腐朽的枯枝從地上蜿蜒爬行,離開了大山。
它們距離騰蛇要跨越數十座大山與數不清的河流,而這沿途的百姓,將會是它們的養料…
沒人知道,神州大地的災難,
於此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