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裏人跡罕至,懸崖峭壁險惡異常,騰蛇與白澤此刻還未恢複,便沒直接飛進去。
他們選擇了較為穩妥的行進路線,在女媧神殿外有一條棧道,能直通懸掛於半空的神殿外,隻是棧道在較為深入的山穀中,他們還需進入到深山之中。
……
“騰蛇!”噩夢中驚醒,青龍一下子從床上起來,一身冷汗地環繞四周。
外麵有人聽到動靜推門而入。
“青龍!你終於醒了。”玄武大步跨入。
“騰蛇呢?他怎麼樣了?”青龍越過玄武就想出門去,路過他時卻被他拉住。
“騰蛇沒事,”玄武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安慰他,“你...”
青龍與他極為熟悉,怎能看不懂玄武此時的表情,他的心一下子沉入穀底,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青龍緊咬後槽牙,雙目血紅,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在哪裏!”
“青龍,你冷靜一下,”玄武露出一個苦澀的表情,這他可怎麼交代。難道說他眼睜睜看著別人帶走了騰蛇嗎?
“他不說,我告訴你。”褚璿璣大步流星從門外進來,她目光堅定,“正巧,我還發現了一件事。”
青龍壓下喉間溢出的一絲血氣,青筋暴起,瞳孔中盡是血色,他的聲音異常沙啞,帶著一絲風雨欲來的壓抑,“你說。”
褚璿璣思考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說道:“你昏迷不醒時,騰蛇右手經脈斷的粉碎,在之後他心脈變得微弱,無藥可救。”
“你說什麼?!”青龍瞳孔地震,整個人突然陷入了極致的寂靜,卻像是在瘋魔的邊緣。
“但是,之後白澤說有辦法救他,將他帶走了。”褚璿璣接著說,不待一絲停頓,“我發現我和騰蛇的血契早就解除了,說明他們有奇遇,能解開這血契,未嚐沒有辦法救他。”
青龍怎麼可能聽的下去她說話,整個人都被烏雲籠罩著,他說,“我要去找他。”
幾人聽他聲音仿佛都帶著一種粉碎絕望的感覺,於心不忍。
可他們好像又不知道該站在什麼角度,以什麼身份勸誡他。
眼看著幾人都攔不住青龍,褚璿璣快速說道。
“你昏迷之後,白澤來了。他出現時滿身血跡,騰蛇他們說不定,早就和那種怪物交手過。”她當時沒多想,事後回憶卻發現了諸多細節。
“騰蛇與怪物交戰時沒有使用右手,他右手很可能早就受傷了,他們兩個是聽到動靜才趕來的。”禹司鳳補充道。
青龍目眥欲裂,一雙眼睛血紅,心中震動,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青龍!”玄武眉頭緊皺,擔心兄弟,想攙扶他,被他擋開。
褚璿璣歎了口氣,不忍道:“當局者迷,你真想知道他死活,為何不去看看他的命柱?”
她話音剛落,青龍便消失的無影無形,顯然是去往天界,隱隱約約還傳來一聲破碎沙啞的多謝。
“你們早看了他的命柱?”玄武不讚成的看了夫婦二人,語氣不滿,“為何不直接告訴他?”
“一看你就是沒談過戀愛,這種事情不當麵確認,是不可能放心的。”褚璿璣答道。
“那為何要多說那些話?”
“他們兩個這樣,你不說我不問,何時才能互通心意,這不逼一逼,青龍什麼時候才能主動些,我倒是看到了,逆鱗都給了..”褚璿璣露出了十分無奈的表情。
“逆鱗?”玄武一驚,難怪前段時間青龍十分虛弱,原來…
……
“騰蛇,你和青龍....”白澤與騰蛇一前一後走在陡峭的山路上。
“你想問我和他的關係嗎?”騰蛇垂下眼簾,放慢了步子,等著他。
贏魚趴在他肩頭打了個哈欠,一幅欲睡不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