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好的三人回到酒樓,白矖對掌櫃的吩咐道讓他們家族的人準備起來,打探好人間四處發生都異象,如有不對立即通知她。
掌櫃的看著她一身血脈傳承中的裝扮熱淚盈眶,得了命令就立刻行動起來。
“騰蛇,事不宜遲,我們去南海看看那邊的情況。”白矖冷靜的安排,“去完南海我會去尋找問天,你們就去尋找麒麟。”
“東海那邊還會有情況的。”白澤和騰蛇都相信白矖說的話,那麼在東海那詭異的情況下,禁地還能困住它嗎?
“東海那邊有天界四神獸鎮守,我相信他們。”騰蛇難得嚴肅起來,白矖和白澤看他一眼,相信他的判斷。
有恢複實力的白矖帶著,三人隻消片刻便到了南海,這就是白矖的實力,在上古時期世界都充滿神力時他們轉瞬間便能去到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南海龍宮和東海差距太大了。
東海已經重兵把守,嚴陣以待,同樣鎮守著禁地的南海確是一副歌舞升平,奢靡的景象。
騰蛇卸去偽裝,隨手抓住一位侍女,拉她到隱秘處,白矖和白澤也現身,有白矖在,這個侍女不做隱瞞的將事情都說出。
聽完她的話,三個人眉頭皺起,騰蛇略嫌惡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自從南海太子去往天界報信求援,原本還在抵抗禁地邪祟的一些人就像是癡迷了一樣,上麵的人突然要求她們將庫房裏的珠寶奇珍都取出來,又招來侍女為供他們享樂,美名其曰犒勞士兵,在之後她突然發現身邊的侍女忽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有一次侍女把她的一個相熟的侍女朋友叫走,她心裏覺得不對勁就偷偷跟上去,結果發現,那個侍女忽然變成一個怪物,把另一個侍女活吞下去,接著吐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來。
那個侍女一舉一動都和之前沒有差別,當時目睹了一切的她十分害怕,於是此後都獨來獨往,或是與好幾人一起結伴而行,但她十分害怕,這樣下去遲早她的身邊的人都會變成那種怪物,可現在她不知道已經有哪些人不是“人”了,就像一葉扁舟,孤立無援,已經在崩潰的邊緣,隻是求生的本能讓她還能裝作正常人。
白矖調出她的記憶,當時她看到的那一幕就像是影像在他們麵前播放,白矖語氣低沉,“她沒有說謊。”
騰蛇差一點就想吐了,不是他沒見過殘忍的場麵,比這惡心的也多了去了,但就是那裏麵的怪物讓他覺得惡心到想吐,由此可見,這玩意也不是現世之物。
“我們來晚了。”白澤沉默了一會,將侍女打暈,藏好。
騰蛇活動了一下筋骨,聲音裏帶著一絲恐怖,“先去禁地看看。”
白矖白澤齊齊點頭。
去禁地的路暢通無阻,一路上他們抓了許多士兵問路,有的變成了怪物直接被他們殺死,有的發現不對結果被滅口,剩下的人裏有的對這一切一無所知、還有的苦苦偽裝終日惶惶度日。
禁地不出所料破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在這裏防守的人早已變成了偽裝人形的怪物,越是接近禁地那些怪物就越是不做偽裝,別說是騰蛇,三人中脾氣較好的白澤此時都快壓抑不住那股怒氣。
禁地破了不知多久,滲透南海又已經多久,到底有多少人無聲無息死在這禁地的怪物手裏。
擱著老遠,騰蛇突然神色一凝,看著遠處一個跪在地上的女人。
她穿著戰甲,腹部有一道致死的貫穿傷,她的姿勢是保護著後人撤離,手中的三叉戟穿透地麵撕扯出一個以她為中心的巨大裂縫,將她身前和身後劃分成兩個世界。
隻看這一幕,當時發生的事情已經不難猜測。
“我見過她,南海的公主。”騰蛇的聲音低沉又冷靜,“幾年前我和她在天界有過一麵之緣。”
白澤和白矖都沉默著沒說話,這個場麵讓三人的心情出奇的沉重起來。
白澤閉上眼,伸手放在白矖的肩膀上,“借我點力量。”
龐大的神力自他眉心湧到手中,一股至純的靈力被吸引到他手中,那是那位女戰士最後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