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寶釵差了她的丫頭鶯兒來找我,我連忙和賈母說了下就跟著出去了。這時候她們幾個都已經搬進了院子,所以我直接跟著鶯兒到了蘅蕪苑。
鶯兒打開簾子,進入內室,她叫了聲:“姑娘,鈴兒來了。”我進去,寶釵正低著頭做女紅,不可否認,她的確是古代標準的好女子,不似林黛玉整天就是看書寫詩,女紅是很少做的,不過我自己也是不喜歡做這個的,但是我很喜歡看別人做。
“姑娘,你找我來有什麼吩咐?”我向她請了安,她連忙拉我在炕上坐了,笑道:“說多少次了,我這不必如此多理。”鶯兒倒了茶進來,我忙起身接了,道了謝。
“可是我的玉有下落了?”我問道,她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我,我猜估計沒找著還是怎麼的,她開口了“你的玉是有去處了,可是估計拿不回來。”頓了頓,又繼續說:“記得上次我在太太屋裏等的時候,你也知道我哥哥的事情,我叫人選了些禮物送給那個賈大人,這其中也有你的玉。昨天我找了人特意去打聽了,聽說他對你的玉很喜歡,湊巧北靜王太妃生日,他就把這也送過去了,太妃還誇這玉小巧細致,巧奪天工,也喜歡的緊。”還巧奪天工呢,這玉就是現代機器加工的,就是材質好了點,我以為古代人應該玉很多呢,早知道帶幾塊來可能還能賣個好價錢。我自顧想著,那寶釵以為我在傷心,忙安慰道:“妹妹不要傷心,這玉既是從我手中出去的,我想辦法把它找回來,隻是這北靜王府不是一般人家,得些時候。”我想了想,笑道:“姑娘費心了,既然如此,就算了。”“算了?”“姑娘為我已經做了很多了,不想再讓姑娘為難。都怪我忘了贖,這玉本已死檔。”她正還要說什麼,寶玉呼拉一下掀開簾子進來,嘴裏還嚷著“寶姐姐,你看我的詩。”看到我在,有點意外,我對他笑笑,他也傻嗬嗬的笑笑。我對寶釵說:“寶姑娘,謝謝你了,這事就這樣吧。我得回去了,老太太還找我呢。”她點點頭,叫身邊鶯兒送我。
鶯兒也是個孩子,不過她似乎把她家主子當做偶像,一路上一個勁的誇她姑娘怎麼怎麼好,我開玩笑說:“你家姑娘這樣做娘娘也夠格了,當時候你也是人上人了咯,別忘了我們這些姐妹哦。”她緊張的前後看看,小聲對我說:“我們姑娘已經通過這次初選了,可是太太不許聲張,好象怕這邊太太知道。我們姑娘也不知道怎麼想,我服侍這麼多年,也看不懂。這話我可是隻和你說,不許告訴別人,我們這麼好我才告訴你的。”
可是我連初選什麼都不知道,她大概以為我知道,我隻有不恥下問,好奇問“什麼初選?”她得意的說:“這也不知道?入宮當伴讀呀。雖然說是伴讀,可是很有前途的。”“前途?”“當然,雖然是伴讀,但是伴的可不是普通人,都是郡主公主,見的都是皇家人,如果出眾就會被其他皇子貝勒選上,再運氣點,還可以當皇妃呢。賈家的娘娘不就是這樣當上的。她本來也是選入宮給屏陽公主當伴讀,結果後來被皇上看上了,這不就當上娘娘了。”“啊,還有這樣的事呀。”鶯兒看著我大驚小怪的樣子,得意說:“我們家姑娘選上了的話肯定也會當上娘娘的。”
和鶯兒分手後,到了賈母屋子,老遠就聽到鳳姐說笑聲,還夾雜著賈母開心的笑聲。我進去,隨侍在一旁,鴛鴦在旁邊給賈母敲背,看到桌子上擺了好些東西。一會兒,林黛玉也來了,她挨坐在賈母邊上,小丫頭忙倒了茶上來,她笑問:“鳳姐姐又在說什麼笑話呢,老遠就聽到她的呱噪聲了。”鳳姐笑道:“我們呀正說,要給你找個好夫婿,把你嫁了。”林黛玉一聽就紅了臉,偎在賈母懷裏,撒嬌:“老太太,你看鳳丫頭說的話,她欺負人。”賈母笑嗬嗬的摟住林黛玉,“甭聽那猴兒說的,我等會替你打她。”鳳姐笑道:“這什麼話,這可是好話。若不是你身體不好,去入宮參選,憑你那模樣,你那學識,早挑了去,可惜呀可惜,本來咱們家又多了一個王妃。”林黛玉臉更紅了,推著賈母:“老太太,你不打她我不依。”老太太笑歎道:“鳳丫頭這倒是真話,若不是你這身子不好,也可以為你林家光宗耀祖。”賈母突然想起什麼,問王夫人:“我們家的丫頭是身體不好的不好,年紀不夠的不夠,怎麼寶丫頭也不去參加嗎?”王夫人回道:“本也要參加的,因有個和尚給了一把金鎖,說要有玉的才能配,所以就不參加了。”賈母若有所思的拍拍林黛玉,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