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君兒回到滴翠閣時,發現林黛玉和賈寶玉並迎春三姐妹都在我屋子裏。進去大家見過坐下,小丫頭上了茶。
“鈴姐姐,我們這一大早過來就沒見你人了。”林黛玉帶了點嬌嗔的問我。那寶玉正和藍香麝香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她們兩個丫頭也不似這園裏的丫頭,都對他不冷不淡的。
“哦,我去看寶姐姐了,聽說她身子不好,所以一早去瞧了瞧。”
惜春年紀小嘴快,順口道:“上次不是因為她的病才把你從老太太那帶去的。”迎春沒響,倒是探春白了她一眼,笑道:“寶姐姐身子怎麼樣了,我們今天也正要瞧去。”
我笑道:“她就是咳嗽有些厲害,其他應該不妨事了。”林黛玉挨坐在我旁邊,笑道:“鈴姐姐,你在皇宮裏過的好不好?”她一問,三春都朝我看,連寶玉都不和丫頭鬧了,也專心聽,我知道他們其實很好奇,隻是礙於不便直接問,況且除了老太太,其他人也不知道。
我拍了拍林黛玉的小臉,其實她們幾個在現代看來都還是十來歲的小姑娘,不知道為什麼,我對林黛玉就感覺疼自己的妹妹一樣。
“你們都想知道我怎麼進了宮吧?”我笑咪咪的問。
她們都點點頭,神情明顯都催促著讓我快說。
我故意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逗她們也滿好玩的。不過她們也沉的住氣,竟然不催促。我放下茶杯,開口道:“明天自然就知道了。”他們伸著脖子就聽到這句,其他幾個還好,林黛玉和惜春就有點不依了,正鬧著,鳳姐帶著平兒進來了。
“呦,這是怎麼了,唱大戲呢,這麼熱鬧。”
我忙讓了鳳姐坐下,她從平兒那拿過一樣東西遞給我。“這是什麼?”我一邊問一邊接過來。好象看似是一張請柬,幸好字還是認識的。翻開一看,原來是北靜王府發的請柬,請我過去參加什麼宴會。
我問道:“這是隻我一人有呢,還是大家都有的呢?”鳳姐笑道:“你當人人都有你那麼好福氣,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宴會,請的可都是皇族的人,我們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他們幾人也都過來看我的請柬,寶玉道:“這是北靜王府每年舉辦的聚親會,本來上月辦的,因為和太妃的生日撞著了,所以才移到這月辦,還偏給你趕著了。”我疑惑道:“咦,二爺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鳳姐笑道:“他呀,除了這府裏,就數北靜王府他最熟悉了。他和那北京王好的和一個人一樣。”我問:“那你是不是也要去這個宴會的?”寶玉笑道:“如果其他的倒也罷了,這個是進不去的。”鬱悶,那我一個人在那舉目無親的地方,誰也不認識,還都是動不動就要人家腦袋的地方可怎麼辦。
藍香似乎看出我的心思,開口道:“姑娘不用擔心,王爺說了,那天會先到這府裏來接您,再和您一道去。”對呀,我怎麼忘了水波呢,有他陪著我的恐懼感會少不少,這藍香也真是的,怎麼不早說。不過這話聽的另外幾個人都偷偷的在笑,特別是鳳姐,隻聽她笑道:“哎呀,咱們這王爺可真疼鈴兒呀,還怕人吃了她去成。這麼不放心,該早點接過去藏起來才是。”迎春幾個更笑的大聲了,林黛玉說:“看來這王爺姐夫很體貼呢。”寶玉笑道:“那是,北靜王也是個體貼溫柔的美男子,他的胞弟一定也是與眾不同的。”這幾位姐妹就你一句我一句唧唧喳喳的聊不停,鳳姐帶著平兒就有事先走了。
大家說笑一回,接近中午,就一起回賈母處吃飯。得空,我也把早上到寶釵處的事情和賈母說了。
果然我們飯畢吃茶說笑的時候,薛姨媽來了,這時候刑王二夫人也都在屋子裏。隻聽薛姨媽說道:“老太太,明日借這裏的園子擺幾桌子薄酒,請老太太、太太和幾位姑娘賞光過來坐坐。”
“哦?”賈母裝做不知,問道:“姨太太破費了,有什麼喜事嗎,說來大家也高興高興。”薛姨媽就把事情說了一遍,大家恍然大悟,隻見林黛玉似乎有些不信,還拿眼光朝我求證,果然天生敏感心細,我對她笑著點點頭。賈母聽完後笑道:“這丫頭真是的,早和我說就完了。就是有勞姨太太了。明日別人不說,我是要肯定來的。”那刑王二夫人也笑道:“這是喜事,我們自然要到的。”主心骨都去了,後麵的當然樂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