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談過戀愛，失什麼戀。”祁琳又捂著臉哭起來。
祁航腦袋嗡嗡的，“那你這是哭什麼呢？咱家人都活得好好的。”
“以後好不了了，”祁琳哭嚎起來，“咱家完蛋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祁航用手指去敲祁琳的腦袋。
祁琳哭得差不多了，腳下扔滿了擦鼻涕的紙巾。
她吸吸鼻子，紅著眼睛看著祁航，“咱爸和褚柔姐，他們……”
祁琳說不出口了。
“他們相認了？”祁航平靜地問道。
“嗯，嗯？”祁琳一臉疑惑，“什麼相認？”
祁航抱起胳膊，“褚柔就是我們同父異母的姐姐。”
“啊？”祁琳瞪大眼睛，敲敲自己的腦袋，懷疑裏麵是不是灌水了，她怎麼會懷疑褚柔姐和她爸好上了呢？
“那你看到什麼了，哭成這樣？”祁航不解地問道。
祁琳嘎巴嘎巴嘴，小聲說道，“我以為褚柔姐要給我當後媽了。”
祁航翻了一個大白眼給她，“你是一點都不了解褚柔啊，她好像對弟弟更感興趣，墨池可是比她小將近五歲呢！”
“咱爸雖然帥，好像和墨池比起來差那麼一點，他畢竟年紀大了。”
等等！祁琳站了起來，“褚柔姐如果是我們的姐姐，那史阿姨就是爸爸的前妻了？”
“那爸爸會和史阿姨重新結合嗎？咱媽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祁航沉默了，他爸倒是沒提過這方麵的問題，“應該不會的，史阿姨還有沈叔叔呢，還有個沈洛呢。”
祁琳又坐下了，“對，有道理。”
“褚柔姐居然是我親姐姐，怪不得我那麼喜歡她。”
祁琳想著想著笑了，她又站了起來，“我去找姐姐了！”
祁航斜睨了祁琳一眼，這丫頭改口改得挺順，他心裏歎口氣，再見褚柔，該怎麼稱呼呢，也叫姐？
祁文德下午有事離開了，還說忙完再過來。
病房裏就剩下褚柔一個人了，今天認親太突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不知道她媽媽知道爸爸還活著，會是什麼反應。
想到這裏，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史靜曼的電話。
史靜曼接得很快，語調愉悅，“柔柔，是不是在上班呢，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褚柔受傷住院沒有告訴史靜曼，怕她擔心。
“媽，我想你了。”
褚柔聲音哽咽，今天和祁文德講了很多往事，也勾起了不少的傷心事，她也確實想史靜曼了，來B市好久了，還沒回去過。
“媽媽也想你，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你要是沒時間，媽媽過去看你也行。”史靜曼受到褚柔的情緒感染，說話也帶著哭腔。
褚柔今天哭得太多了，再哭下去，明天眼睛會變成大紅桃。
她揉揉鼻子，“等過一段時間忙完了，我就和墨池回去一趟。”
“好，好！”史靜曼笑著說道，“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媽多做幾樣你喜歡吃的菜。”
褚柔“嗯”了一聲，她踟躕片刻，緩緩開口，“媽媽，如果有一天爸爸突然出現了，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