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越,2017年10月13日,那是我找工作成功,正式簽合同的第7個月。
我老家在湖南長沙,大學是在山東濟南的一所大學讀的。大學期間學的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當時還考了教師資格證等不少證書,總覺得這樣以後就業方向會廣一點。
大學畢業後開始在山東、湖南找工作,後來在青島的一家文化傳媒公司上班,也算是成為了一名白領,朝九晚五,周末雙休,那時候到手的工資也還算可以,剛開始的時候也算度過了一段愜意的時光。
那時候單身一個人,無聊就會逛逛街,養養花、看看書,感覺那段時間無憂無慮的,工作壓力也不大,手頭上的工作也能也好的完成。
唯一覺得有些遺憾的大概是,讀大學時談的男朋友選擇了去四川讀研。其實在他決定考研的大三那一年,我就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他以後的生活規劃裏是沒有我的,他是真的決定要去擁抱他的新生活了,而我已經成為了他將來想要擺脫的負擔。
雖然話沒有說破,但我們兩個人心裏都明白。
後來他考上了他心儀的學校,說實話,打從我知道他考上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我們是大一下學期在一起的,在一起也算三年半了。
隻記得分開的那天,他特意捯飭了一下,帥氣迷人而又陌生。
他久違的買了兩張頭等艙的機票,說是讓我送他一程。
去的時候是晚上的飛機,到江北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登機那刻雖然已經很晚了,但在飛機上還是睡意全無,看著窗外的點點燈火,忽明忽暗的景色。
下了飛機,坐車去市中心,隨意找了家酒店就住下了。
淩晨三點多,人已經很困了,沒有洗漱就睡下了。
睡之前,看著他的背影,哎,心想可能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會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中午十一點左右,我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發現他已經走了。
我有點不甘心,起來裏裏外外的找了一圈,前台說他九點左右的時候就離開了。
我回到酒店房間,看著桌子上的機票,是下午四點多從江北到青島膠東國際機場的機票,商務艙。
心頭一陣寒意襲來,自己覺得蠻諷刺的,不過這不就是現實嘛!這不就是芸芸眾生嘛!
自己曾經愛的本來就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擋路了,也就該讓開,總不能談一場戀愛就期盼過一生吧。
回去的路上,發現坐的是同一趟航班,還是之前的機組人員。
晚上八點下了飛機,一個人坐在機場大廳裏,低著頭默默地看著地麵,也沒有哭,隻是安安靜靜的發著呆。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隔壁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人,餘光裏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我也沒有側過頭看,反正現在對什麼也不關心。
突然他伸出一隻手來,把一隻熟悉的珍珠耳墜遞到了我眼前,我一下子怔住了,抬頭看了他一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清秀,長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溫柔而沉穩。
“東西掉了那麼久也沒發現?看來你最近的狀態還真的不是太好。”
我接過他手裏那隻的耳墜,想想應該是去重慶的航班上掉的,現在另一隻應該也掉在了那個賓館的梳妝台上。
我看了看他胸前的工牌,上麵寫著他的名字“顧澤宇”,一名空保小哥。
我看著手中的耳墜,並沒有失而複得的驚喜,因為覺得它對自己來說早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出於禮貌,我還是習慣性的說了句,“謝謝了,要不請你喝杯奶茶吧?”
隻是讓我覺得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毫不客氣的答應了,還說道:“好啊,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