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樂悠站在一群黑衣保鏢的身後,忍受著頭部陣陣疼痛,正要開口解釋。突然一陣清冽的氣息靠近,她被人從身後攔腰拖入一人懷中,來人無視她驚訝的表情,低頭打量著她的臉色,發現她兩隻眼睛已經哭得紅腫後,無奈地伸手撫去仍然不斷掉落的淚珠,嘴上還不忘數落著:
“怎麼就這麼沒用,被欺負了不知道打回去嗎?平時對我伶牙俐齒的樣子呢?怎麼現在變成兔子了?”
方樂悠此時正心煩意亂,被他抱在懷裏一時間竟沒有推開,而是有些懵的問道:“先生怎麼過來了?”
“我再不來,你又要暈過去了,為什麼那麼傷心?沒見到齊琛嗎?”
說罷,拉著方樂悠的手腕就向電梯走去:“我帶你去找他,當麵問清楚。”
方樂悠一聽他的話立即掙紮了起來,嘴裏不住的喊道:“先生,別去,他不記得我了,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的,先生不要插手好嗎?”
“不好,有我在你慫什麼,悠悠,打回去,我給你撐腰。”
“就是你在才麻煩啊,被蘇硯誤會了怎麼辦。”眼見爭不過他,四周看熱鬧的人越來愈多,方樂悠情急之下喊了出來
話音剛落,宋即白停下了腳步,神色奇異地看著她:“是我讓你為難了嗎?”
接著問道:“頭還疼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發現自己頭疼的事情,但還是搖了搖頭說好多了
宋即白隨即抿唇淺笑著說:“好,我走。”
說完抓著方樂悠的手腕,轉身便要離開。被他灼熱的手掌緊緊的抓著,方樂悠掙紮不開,隻能壓低聲音焦急的說道:“你不是要走嗎,還抓著我做什麼啊?”
宋即白抿著唇沒有回答,不顧她的抗拒,攬著她的腰將人帶回了車裏。
一上車,氣悶的方樂悠立即坐的遠遠的,緊緊的靠著車門。宋即白隨她鬧著脾氣,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坐在前排的管家看著滿臉怒氣的方樂悠,卻明顯的感覺到宋即白的心情似乎不錯,整個人的氣勢都舒緩下來。
在這之前,宋即白的低氣壓已經持續了一個上午,早上與宋清顏那一場並不愉快的談話後,他回到丹楓園卻發現方樂悠的房間早已人去樓空。
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宋即白眼神陰翳,一股抓不住的惶恐充斥在內心。他伸手撐在書桌邊,看著有些顫抖的左手,對蘇硯的厭惡在此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一個死人,還能有這樣大的能量,隻一個回眸罷了,竟然可以直接把人勾走。果然是白月光的威力嗎?
冷笑了一聲,宋即白坐回了方樂悠的床上,黑沉的眼眸看向了跟在身邊的助理,聲音低啞的說道:“去查,她在哪。”
助理領命而去,還沒查到她的行蹤,卻等到老管家步履匆匆地告知,方樂悠的心率監控有異常。
宋即白聽後腦中空白了一瞬,臉色瞬間冷硬起來,他站起身來,迫人的氣勢讓人卻步:“說。”
“心率監控顯示心跳異常加快,恐怕會刺激腦中的血塊。”
“先生,方小姐的定位在齊氏集團大廈。”此時助理終於查到了她的行蹤
“調一架直升機過來,讓醫療隊待命,現在就走。”
宋即白邊說邊向外疾步離開,親自帶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城區的齊氏集團。
一路的沉悶不語,在看到方樂悠時,才終於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