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瞥了張小東一眼,便自行坐到蔡刀的正對麵,隨口說:“還行。”
“你膽子不小!”張小東麵色一冷,手已在不自覺中握緊。
“你覺得呢?”秦風轉頭看向他。
“狂彪手下什麼時候有了你這號人物?”蔡刀淡淡的說道。
“你就是刀幫幫主?”秦風回頭問道。
“狂彪沒有教你做人?竟敢對幫主不敬!就憑你那一手,你覺得你出得去嗎?”張小東厲聲斥道。
“你不認識我?”蔡刀很意外,好奇的打量著他。
“聽說你和狂彪有些過節?”秦風反問。
“你不是狂風幫的人?”張小東意外問。
“談不上過節,大家都是道上的,自然免不了有些利益上的摩擦。”蔡刀平靜的說。
“你們知道狂彪躲在哪嗎?”秦風始終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找他?”這個“躲”字讓蔡刀心中一震。
“嗯,他欠了我一些東西,想去收回來。”秦風的聲音雖輕,但這句話一出,無疑是一種實力的像征。
張小東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在吹牛?自己二十八歲,明顯比對方大,可自己廢寢忘食的苦練,也是趁著靈氣才進入暗勁,難道對方會比自己還強得多?
“不知他欠了朋友什麼?能否說說?”蔡刀客氣的問道。
“腦袋。”他聲音仍是輕輕,仿佛狂彪就像一隻螞蚱一般,隨腳便可踩死。
雖然已隱有所料,張小東仍小驚了一下。蔡刀卻麵色不變,不過顯得更和氣了。
“暫時沒有他的消息。”蔡刀說。
“兩天可以嗎?”秦風問。
“不瞞朋友,我們也樂見你對付他,隻是一個人若想藏匿,誰也不敢打包票說找到。想必朋友也是明白這一點的。”蔡刀說。
正在這時,廖大川打來電話。
“秦老弟,你在哪?你是不是在風沙會館殺人了?”電話一接通,廖大川就急聲問道。
“不是你的人到現場?”秦風皺眉問。
“不是,我們在搜索狙擊手,那裏是市局刑警隊收到消息趕去的。”
“他們怎麼說?”
“市刑警隊大隊長‘曾明’帶的隊,他說:監控拍到你出入的現場證據,還有在場幾十人為證,均指你槍殺了死者。秦老弟,我是不信這結論的,因為我知道你根本不需要用槍。可案子是市局負責,我插不了手。”廖大川凝重的說。
“死的那個就是狙擊手,我帶他去的。可惜,他講義氣,自己人卻不講。”
“你既然抓到人怎麼不聯係我們?”廖大川有些惱的說。
“我這次是運氣好,下次呢?”秦風問。
廖大川沉默了一會,才出聲問:“曾明應該知道你不好對付,估計正在討論方案。你有什麼打算?”
“麻煩你幫我帶句話給警界同行們,就說:所有針對我的人,我隻有——殺!”他的聲音不重,卻有一股強烈的殺意從電話中傳了過去,讓廖大川一驚。
這個平靜的殺字,讓在旁的蔡刀和張小東一陣心寒。他們感受到了,沒有妥協的餘地,隻有一殺到底的堅決。
而且,對手既然是警察!
這是挑戰整個警界啊!
兩人不由暗暗咽口水,這是一個瘋子,絕對不能得罪。
“秦老弟,你別亂來!你雖然實力不錯,可也不到專橫的地步。你這無疑是找死!”廖大川連忙勸道。
“世界將變,遲一些,每天都會有成千上萬的人死去。我本不想偏激,就當他們是讓我揚航殺戮的開端,傲立世間的磨刀石吧!”他的聲音到最後陡然一變,變得淩厲、冷漠,一股決然中散發著驚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