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鍾後,出警的到了。
兩輛警車,四個警察,三男一女。
進來一看到赤膊男子馬白宇後,表情就有些怪了。
譚習文上前指著馬白宇說:
“我們好好的吃飯喝酒唱歌,他們起哄,還公然要拉扯調戲我們這位女士,然後又行凶拿酒瓶打人,我們的人迫不得已自衛才拿酒瓶砸傷他的。”
“我問你了嗎?”
“退後!”
那警察嗬斥了譚習文一聲,然後手一揮就吩咐:
“全部帶回所裏去!”
譚習文一看他這意圖就是要拉偏架了!
事情原委一樣都不了解就直接要帶人回派出所,當即也冷笑起來。
那警察顯然是個領隊的,一揮手,幾個下屬過來就把譚習文、陳力、鄭軍給銬上了。
就隻對冼玉琴和程蘇夏兩個女的沒銬手銬,然後兩車帶走。
而馬白宇那一夥人居然是自己開車過去的,陳力是親眼看到馬白宇親自開了一輛保時捷帕拉梅拉。
這是不是酒駕?
帶到派出所後,譚習文瞄了瞄地兒,悄悄對陳力說:
“這是城官派出所。”
帶隊的警察把人拉到派出所後也不審訊,而是把幾個人直接關到臨時關犯人的鐵柵房中。
臨走時還聽到他毫不遮掩的對同伴說:
“這夥人把白宇一起的打傷了,先關一晚上再說。”
然後走了。
手銬也沒取,譚習文對鄭軍和冼玉琴兩口子苦笑著說:
“兩位老同學,這……真有點不好意思!”
鄭軍苦笑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冼玉琴倒是有點驚懼,到現在身子還在微微發顫!
程蘇夏卻很平靜,隻是看陳力的眼光中卻似乎有光。
“老譚……”
陳力望了望欄柵外邊不遠處正在抽煙的一個輔警說:
“得想個法子遞個信息吧,手機都被沒收了,這要真關一晚上,明早的會到不了場!”
譚習文哼哼著道:
“真把我倆關到明早到不了場,馬國軍也下不了台,他怎麼有這麼個囂張跋扈的侄子?”
到派出所後他們五個人的手機都被沒收了,現在想聯係外麵都沒辦法。
“喂,兄弟,你過來一下。”
譚習文瞄了瞄外邊抽煙的輔警招了招手。
那輔警側頭瞟了他一眼,然後嗬斥道:
“少囉嗦,再吵就抽你!”
譚習文氣得喉嚨一噎!
……
外邊的一間辦公室,帶隊的那個警察跟馬白宇兩人單獨聊著話。
“小宇,這事……你是怎麼個打算的?”
馬白宇哼了哼說:
“打人的那家夥至少得關起來,有把握判幾年不?”
“這個……我們這邊關一晚,把案宗移交到檢察院那邊。”
“再送到拘留所關幾個月調查是沒問題,但能不能判幾年這要看證據情況,運作起來比較麻煩。”
馬白宇把煙頭往地上一扔,用腳狠狠踩著冷冷道: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把他送進去判幾年,他把我兄弟腦袋砸破了,這是不是嚴重的人身傷害?”
那帶隊警察苦笑著說:
“宇少,這還要看現場人證物證,如果是他先動手傷人,並且不屬於自衛情節那就可以運作,另外這幾個人有什麼背景沒有?”
馬白宇哼哼道:
“這幾個人一看就是蝦米,能有什麼背景?”
“你幫我把這事辦好,回頭我跟我大伯那兒替你美言幾句,到時再運作運作,你這正所應該能提上去!”
“那行,我來辦!”
一聽到馬白宇這個話,帶隊警察就不再猶豫了,笑著吩咐他:
“你先回去,明天等我通知再來所裏一趟。”
馬白宇了點了點頭,但表情似乎有些猶豫。
帶隊警察忽然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說了句:
“其實你那兄弟被打是小事,那個非常漂亮的姑娘才是你最關心的吧?”
馬白宇嘿嘿一聲,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出去的時候隻對他又說了一句:
“老劉,這事辦妥了我絕對會全力辦好你的事!”
等馬白宇出去後,帶隊警察摸著下巴沉思起來。
他叫劉承誌,是城官派出所副所長,跟馬白宇打的交道不少,當然知道他的底。
馬白宇這個人他自然是瞧不起的,無腦紈絝一個,但他背後的馬國軍就是他需要巴結的大佬了。
馬國軍是吳川市政法委副書記兼任市公安局局長,對他能不能提到正所的職位和以後的前途都有著舉足重輕的影響力!
也可以說就是掌控他升遷命脈的主要人,沒有之一。
劉承誌仔細琢磨尋思一陣後,又出了派出所到酒吧那兒。
然後把酒吧裏的監控錄像取走了,拿回到所裏仔細查看。
錄像看完後,他基本就清楚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了。
可以說責任完全在馬白宇這邊,見人家女孩長得漂亮就強行騷擾。
白頭去威脅對方又率先拿酒瓶動手砸人,這時候對方才反擊砸傷了白頭。
從這個過程和錄像證據來說,對方完全夠得上是正當自衛,因為生命受到威脅。
又想了一陣,劉承誌拿了存儲芯片出去,不過這次沒開所裏的公務車,而是開了他自己的私家車。
上車出了派出所後他才撥了個電話出去,是撥給市局局長馬國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