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新會差不多一個小時結束了。
因為是周末周休時間,餐廳大師傅也休假了,午餐隻能在外麵吃。
地點由縣政府辦公室主任朱友德定,選了個六十元一人的標準訂了一桌。
公務聚餐標準縣委這一層最高就是六十元一人的規定。
不飲酒。
但實際上這一桌的標準不會低於一百五十元!
當然,陳力也清楚,不是朱友德玩陰陽發票支出那一套,而是真隻以六十元的標準支付。
這餐廳的老板不傻,這一桌全是坪山縣真正的權力巨頭,要不是明麵上講“原則”,分錢不收他都願辦這一桌!
餐桌上,沙乘龍和秦瑞都不談公事職場那些,尤其是秦瑞,滿麵和氣的跟大家談笑風生。
與陳力不同,秦瑞給坪山縣委常委們的印象是“和氣”和“文人氣息”。
這餐飯吃完,沙乘龍告辭返回苗州,秦瑞則由朱友德陪著去小區的宿舍,看看要不要置辦所需的物品。
陳力直接回了家,回家關了門就軟軟的躺在了床上。
全身乏力,心裏頭仍有痛楚的感覺。
想起隔壁的房間就是秦瑞住的,以後這兒恐怕就是他跟姚思晴雙宿雙飛的地方。
一想起這個,更是心絞痛得想吐血!
又因為這是在家裏,是他單獨一個人在,不需要顧忌任何情緒的泄露,所以他也沒有任何掩飾,任由淚水奔湧而出!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時!
淚水濕了枕頭,心裏太疼了。
陳力顫抖著手把手機拿出來,淚水模糊中把程蘇夏的微信翻了出來,想也沒想的就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蘇夏,我想你!”
一分鍾都沒過,程蘇夏就回了信息過來:
“我也想你!”
“要不……我現在就來坪山見你?”
“好!”
陳力都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回了一個“好”字!
他從來沒有這麼迫切的想見到程蘇夏,而這次見她不關乎欲念,隻是想摟著她彌補心裏那塊被傷得鮮血淋漓的身體!
發了這條信息後,陳力才昏昏沉沉的感覺到疲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醒的時候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人叫醒的!
“陳力,陳力你醒醒……”
依稀聽到是程大校花的聲音,焦急、驚慌……
陳力努力把沉重得像一座山的眼皮睜開了,看到的果然是程大校花的臉蛋。
不過旁邊還有個朱友德的臉,陳力睜不起沉重的眼皮,又閉上了說:
“蘇夏,我……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不是,我真來了,你……怎麼了?哎呀,滾燙的……”
這是程蘇夏用手在陳力額頭上試了試溫度,陳力的額頭滾燙的!
程蘇夏趕緊揭開被子再摸了摸陳力的身體,結果就像摸了一團火!
朱友德也發覺不對勁,趕緊近前來要扶起陳力下樓去醫院。
但陳力身體軟綿綿的,一絲兒勁都使不出來!
朱友德當即蹲在了床麵前對程蘇夏說:“你把陳縣長扶到我背上來,我背他下樓。”
程蘇夏顫抖著手把陳力扶起來往朱友德背上放去,但朱友德“啊呀”一聲就撲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