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保沒頭沒臉的打得有點狠,一下子把楊風打得鬼哭狼嚎哇哇直叫!
“哎喲,爸、爸,你打我幹嘛,你得打那個狗東西啊,哎喲、我草……”
楊安保本想把他兒子打得閉嘴,哪知道他越打他這蠢兒子他蠢兒子就越是口無遮攔,還罵陳書記是“狗東西”,他還不敢明著說這是海市一把手,讓他蠢兒子住嘴!
許慎都看得又是流汗又是無語,楊安保這兒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仿佛就隻知道他老老子天下第一一般!
陳力倒是像看戲一般饒有意味的看著這對父子。
他不說,旁邊的莊書明也不說話,許慎是不敢說。
他可不敢在陳力和莊書明這兩位領導麵前給楊安保遞點子!
其實不管能不能遞點子,許慎就知道楊安保完了!
因為不止是他兒子的問題,而是他自己涉及到的問題,現場打電話讓下屬徇私枉法,然後又以權欺壓下屬把劉勤調到偏遠地區,就這兩個問題就涉及到嚴重違法違紀了!
更關鍵的是,現場親眼看到並作證的是陳書記跟莊副市長啊,楊安保還能怎麼洗?
這沒法兒洗啊!
會議室裏就像看戲一般,楊安保使勁打他兒子,楊風呼天搶地的嚎叫著:“哎呀媽呀,爸,別打了別打了,我服了我服了,疼疼疼……我叫你爺爺,別打了別打了,嗚嗚嗚……”
聽到楊風告饒了,楊安保才停下來,也把他自己累得八個喉嚨出氣了,停下來後才感覺他一絲力氣都沒了,手都直打顫!
隻有楊風不再說蠢話後,楊安保才敢回頭對陳力說:
“陳書記,您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絕不徇私枉法!”
“你不徇私枉法?”
陳力斜睨著他問:“你不徇私枉法的話,劉勤得罪你兒子才幾個小時就被調去了西郊,你說這跟你沒關係?”
楊安保頓時就尷尬起來,趕緊又說道:“陳書記,這個……這個是我一時糊塗,我馬上把劉勤調回來,馬上把他調回來!”
陳力臉色瞬間就沉下來了,瞟著他冷冷說道:“你當公安局是你家開的?你當這麼嚴肅的工作是過家家?”
楊安保呆立當場,臉上的汗水嘩啦啦的流,又不敢再說什麼。
楊風這時候也發現不對了,他老子好像非常害怕這個什麼“陳書記”,難道他的官比許廳長的還大?
但看許慎吧,他也在旁邊直抹冷汗,坐立不安的樣子讓楊風還真是看出來了,這個他一直罵的“陳書記”官不僅比他老子大,比許慎的官都還要大!
再一想到這兒是市委,而這個年輕的“陳書記”又是在這個地方辦公,又是什麼“書記”,難道是市委裏的什麼書記?
直到這時候,楊風都還沒覺得陳力是海市一把手,他以為是什麼副書記什麼的職務。
但有一點他還是感覺到了,那就是這個陳書記無論是個什麼職務,反正都比他老子和許慎的官要大,要不然許慎跟他老子現在不會是這種坐立不安還不敢說話的表情!
陳力望著同樣坐立不安的許慎說:“你把劉勤請過來!”
“呃……”
“好!”
許慎雖然愕然了一下,但從陳力話語中的“請”字就感覺到了陳力的沉重,趕緊答應了,然後打電話通知廳裏分管人事的下屬馬上處理這個事。
電話打完,楊安保和楊風父子倆一句話不敢說。
陳力斜斜的又瞟了一眼楊安保父子倆,沒說話。
他不是不想訓斥楊安保,他是想等齊勤來了再說!
而劉勤趕來的時候超過了一個小時,因為西郊不近,不塞車的情況下乘車都要一個小時,塞車的情況下就更難說了。
還好現在不是下班塞車時間,要是再遲一個小時就是塞車高峰了!
劉勤壓根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中午得罪了楊安保的兒子直接就被貶去了西郊,心裏很痛苦,感覺工作信念都沒有了!
認真努力、遵守法紀規則的工作著,結果卻被違法違紀的打壓了,心裏怎麼能好受?
而且還沒地兒說!
剛剛到西郊那邊去報到,委屈難受的剛打理好宿舍,然後又接省廳辦公室的電話,讓他到海市市委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