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灃一時間意亂情迷,丁詩雨恰好正在他麵前低頭認真地拭汗,體香幽幽,羅灃一仰頭吻在丁詩雨麵頰上。丁詩雨愣了一下,一抬頭正好迎著羅灃熾熱的眼神。時間仿佛靜止了,就這麼四目相對,兩個人深深陷在彼此的呼吸中。丁詩雨雙頰漲得通紅,羅灃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就在這樣情欲初開的焦灼中,“主公,早膳得了。”一個清脆而溫柔的聲音傳來,然後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年紀在二十出頭,容貌秀麗,身量頗高的婢女,她手中托盤擺放著簡單的早餐。
羅灃和丁詩雨明明沒有做什麼,卻偏偏真的像是被“被捉奸”一樣尷尬,丁詩雨一時間羞的無地自容。羅灃還算能應付這種場麵,不過是臉色一紅,微微一咳嗽,說:“好,放著吧。”說著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竹木方桌。
那婢女看著羅灃也不拘束,調笑道:“主公,這三媒六聘還沒下,就這樣急了?”
丁詩雨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下定在當場,說什麼也不想回頭看看這個婢女一眼。羅灃見丁詩雨羞臊得無地自容,那樣子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看著婢女,臉色一沉,說:“銀屏,你越來越沒規矩了!調笑玩鬧也要適可而止!”
婢女銀屏原來隻是隨便說笑,沒想到丁詩雨臉皮這樣薄,看著她這般局促不安的樣子,銀屏已經知道玩笑開過了。羅灃平時沒什麼正經樣子,和身邊的婢女小廝也不想尋常主仆那樣身份是 涇渭分明,反而是開開玩笑,互相揶揄的時候比較多。所以銀屏才這樣大膽。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容平日。銀屏也知自己玩笑分寸不對,連忙把托盤放在桌上,款款跪倒,先是給羅灃磕頭,“奴婢失言,請主公息怒。”然後又對著丁詩雨磕頭,說:“無意間冒犯了雨姑娘,還請雨姑娘見諒。”
這個時候丁詩雨不能不轉身了,否則也太托大了,羅灃的隨身婢女又是磕頭又是賠罪的,她也不能就平白受著。丁詩雨轉身扶起銀屏,說:“我……我沒放在心上……”
銀屏起身之後又萬福施禮,“多謝雨姑娘寬宥。”
羅灃之所以嚴厲嗬斥自然是怕丁詩雨麵子掛不住了,既然丁詩雨都開口原諒,他心中歡喜,但還故作威嚴的說道:“下回不可如此造次!”
銀屏忍不住笑出來,說:“在主公麵前,造次不造次的沒什麼問題,在雨姑娘麵前當然不能造次了。”
羅灃看著銀屏那狡黠的目光,說:“就你話多。”
銀屏收起玩笑的樣子,把膳食擺好,說:“主公,雨姑娘。請用膳。”說完還很貼心的把藤椅上的軟墊給丁詩雨拿過來,怕她棒瘡尚未痊愈,落座時候覺得痛楚。丁詩雨已經發現這個銀屏表麵沒大沒小嘻嘻哈哈,其實是膽大心細,處事得當。她也沒有扭捏推脫,反而是微微頷首以示感謝。然後由著她服侍自己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