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詩雨看著慕容允文,明媚的一笑,輕聲細語地說道:“允文!你當我真是這樣狠心的人嗎?我和蘭芷妹妹一同服侍你這麼久了,我不憐惜她嗎?可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以前太過偷懶,沒有擔起一家主母的責任,才使得我們侯府內宅是非頻生。這次我大病一場後,心中痛定思痛,一定要做好你的賢內助,打理好內宅所有事請。這樣你才能沒有後顧之憂,一心求取功名啊!”
慕容允文覺得丁詩雨的話說就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沒有什麼可以辯駁之處,可是他總隱隱覺得哪裏不對。隻聽丁詩雨又說:“內宅之事,本就該我打理。你如此費心,真是我做妻子的失責了。”
“我……”慕容允文被丁詩雨說的無言以對。
丁詩雨溫柔一笑,細聲細語地對慕容允文說:“允文,你不相信我能打理好這個家嗎?”
“相信!當然相信了!”慕容允文看著如秋花般淡雅高貴的丁詩雨連連說道。
丁詩雨看著蘭芷收起笑容,說:“蘭芷妹妹,你對我不敬倒沒什麼要緊,我向來心胸寬廣。可是你直呼家主名諱,實在太不把慕容家的祖宗家法放在眼裏。我本有心饒恕你,可是如果開了這個先河,以後不管是誰都可以對家主不敬,這要是傳出去,慕容家還怎麼在親貴大臣們麵前抬頭?”
“你……你想怎樣……”蘭芷聽著丁詩雨的話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丁詩雨突然笑出聲來,轉過頭對慕容允文說:“雲紋 ,剛才還說要嚴明家規,這會兒又對我說什麼‘你’啊,‘我’啊的?真是我太失職了。”
蘭芷一聽猶如一頭冷水劈頭蓋臉的澆下來,今天丁詩雨是不準備與她善了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被丁詩雨抓住錯處,偏偏還沒法辯解。蘭芷心中莫名感到一陣陣發毛,她從不知道丁詩雨竟然如此可怕。
“少奶奶,少奶奶,蘭芷知錯了。求少奶奶手下留情!”蘭芷現在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裏,比起挨打受罰,她寧願低頭認罪。可是她忘記了,丁詩雨昨夜受辱全是拜她所賜,就憑這點,丁詩雨怎麼肯善罷甘休。
丁詩雨仍舊麵色平淡,她看了看專門派給巧歌,負責給她安胎的孫媽媽,問道:“孫媽媽,你是咱們府上的老人了,一般女眷犯錯是怎麼處罰的?我以前偷懶也沒好好學著?”
孫媽媽沒想到丁詩雨直接點到她的頭上,她現在服侍巧歌,以後巧歌若是能生下兒子,她也是有功之人,在慕容家的地位就更高了,這樣就鞥呢蓋過老夫人身邊的張媽媽和劉媽媽,一躍成為掌事媽媽。
蘭芷在侯府跋扈依舊,之前受到專業專寵,嫣然自己衣服女主人的樣子,一點兒也不把這些在慕容家侍奉多年的老媽媽放在眼裏。孫媽媽自然是落井下石,一來解心中之氣,二來也是在巧歌麵前示好。
“咱們長樂侯府,世襲的爵位。太夫人定下女眷家規。凡是慕容家的嫡妻妯娌犯錯,由主母用傳世‘家法’管教。凡是慕容家姬妾犯罪,由主母用內宅專用藤杖處罰。婢女仆從犯錯可由各處掌事處置,刑具無定製,若犯重罪,主母下令用烏木刑仗懲治。”孫媽媽一板一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