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屏看著準備午睡的丁詩雨欲言又止,丁詩雨看到她臉色有異樣,就開口問:“有什麼話跟我說嗎?
銀屏小心翼翼的問,“小姐,羅公子他……”
“他的身份我已經知道了。”丁詩雨沒等銀屏把心中疑慮說出口,已經搶先說話了。
銀屏一聽,“噗通”一聲跪倒,“奴婢不是有意欺瞞,隻是上命難為。”
丁詩雨笑著說,“別這樣,快起來。我沒有怪你啊,他的身份也是我自己猜出來的。”
銀屏款款起身,“多謝小姐體恤。”
丁詩雨說“你們主仆真是……反正我猜著了,他也承認了。你以後不必這樣拘束。”
銀屏見丁詩雨沒有怪罪的意思,放下心來。笑著說:“小姐可真是聰明絕頂,猜就猜出來了。”
丁詩雨笑答,“沒有點頭腦,這侯府深宅的,我怎麼活下來的?”
銀屏把丁詩雨的被子拉好,說:“這件事我還想著,早晚要跟小姐說,還不知如何開口,現在好了。不用開口了。”
“我這裏不用人服侍了,我睡一會兒。”丁詩雨躺在床上說,“你也跟燕秋和秀珠去休息吧。”
銀屏應聲“是”,退出房間,丁詩雨很快就入睡了。
午睡過後,銀屏、燕秋和秀珠服侍丁詩雨重新梳妝,這時候慕容允文來到丁詩雨的院裏。因為有過上次夜裏慕容允文要強暴丁詩雨的事情,燕秋和秀珠都是自心有餘悸,見禮之後,都在房間裏,不肯出去。
慕容允文因為老母親中之事,心中煩憂,這才找丁詩雨述說心事,沒想到一屋子裏丫鬟們都不肯出去。尤其是燕秋和秀珠,一直偷偷用眼睛瞥他,提防之心表現的十分明顯了。
慕容允文一聲苦笑,他自然知道這是為什麼,倒是丁詩雨很是泰然,“你們下去吧,我和少爺說說話。”
燕秋和秀珠竟然還不肯走,倒是銀屏心寬,硬拉著燕秋和秀珠出了臥房。她們在屋外的廊下聊天,丁詩雨和慕容允文在屋裏說話。
“你不要太過悲傷了。”丁詩雨先開口,“我想羅灃的醫術那麼高,一定能救老夫人的。”
“詩雨,我害怕!”慕容允文說著就想抱住丁詩雨,他現在極度需要人的安慰。可是丁詩雨一扭身子躲開了。並拉著他坐下,說“你是慕容家的主人,不可以這樣軟弱的。”
慕容允文這幾天已經是強撐著,這個時候到了丁詩雨這裏,禁不住“哇” 的一聲哭出來,“詩雨,我害怕。我爹死得早,從小是我娘帶大我。我不能失她 啊!”
“別顧著哭,你要堅強啊。你現在是慕容家的頂梁柱,這樣怎麼行呢?”丁詩雨輕輕拍了拍慕容允文的後背說。
慕容允文順勢,抱住丁詩雨,一邊哭一邊說:“我太害怕了,我不想娘出事。”
丁詩雨皺了皺眉,低聲說道:“慕容允文,你別哭了!”聲音不大,卻甚為嚴厲。
慕容允文從來沒見過丁詩雨這樣說話,不由得就是一愣,“我……”
“不論老夫人在或不在,你都是慕容家的當家人。府裏上下要操心的事情多了,你總這樣哭哭滴滴像什麼樣子?”丁詩雨很有威嚴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