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丁詩雨平靜的說道:“允文,我在慕容家能處罰侍妾婢女,全憑我是你的發妻,是慕容家的主母,你要是覺得我做不得這個主,我當然可以不再管家裏的事情了。”
丁詩雨這話中的弦外之音是,“有處置蘭芷的權力,我就還是會你的妻子,沒有處置蘭芷的權力,我就和你慕容家沒有關係了!”
慕容允文倒吸一口冷氣,今時今日的丁詩雨不僅僅是柔中帶剛,更是準準地捏住了他的“七寸”。慕容家規矩不小,內宅之內都是女眷,服侍的人也是丫鬟婆子。外間伺候的小廝仆役非有傳召,不得入內。所以現在整個內宅花廳裏,除了慕容允文一個男人,其他都是女人。看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你是慕容家的主母,當然內宅之內由你做主了。”
“啊!不啊!”蘭芷哭得更是撕心裂肺,“丁詩雨,你這惡毒的女人,你怎麼能這麼作踐我!”
聽到蘭芷咒罵自己,丁詩雨不怒反笑,對著慕容允文說:“允文,你看看當著你的麵就咒罵我呢,你現在還覺得這點處罰重了嗎?”
慕容允文讓丁詩雨問的啞口無言,隻得訕訕地說:“不重!不重!”
“蘭芷出言不遜,給我把她嘴堵上。”丁詩雨聽不出喜怒的說道。立刻有掌刑的媽媽用兩塊手帕把蘭芷的嘴堵上,然後又來兩個大丫鬟三下五除二,把蘭芷的衣裙除去,原本架著她的丫鬟把蘭芷按倒在刑凳上,一人按住一邊肩膀,還有一個丫鬟按住兩個腳踝。剩下的那個丫鬟舉起藤杖就要打。
“等一下!”丁詩雨又開口,所有人都被丁詩雨弄得十分緊張,她一開口,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慕容允文竟然也是這般,他偷眼看著丁詩雨,卻見她轉過頭對著自己,說:“允文,我覺得蘭芷怎麼說也是你的寵妾,被丫鬟奴婢當眾責打,還是太沒有臉麵了。”
慕容允文不知丁詩雨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不會是嚇唬住蘭芷,最後就這麼放過她吧。“允文,為了給蘭芷妹妹留點臉麵,我看你來掌刑最合適不過了。”
丁詩雨最後這句話出口,慕容允文皺了皺眉,他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丁詩雨不僅僅是拿蘭芷立威,更是考驗自己。同意相當於拋棄蘭芷,拒絕意味著放棄丁詩雨。慕容允文歎了一口氣,說:“既然你這樣說,那就我來掌刑。”
丁詩雨微微一笑,嫵媚動人中含著淩厲霸道,慕容允文接過丫鬟手中的藤杖,他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丁詩雨是用這藤杖打下去的輕重來衡量她在自己心中分量。藤杖重,丁詩雨會認為自己在他心中是重要的,藤杖輕,丁詩雨會認為自己在他心中無足輕重。
蘭芷雖然嘴被堵住不能說話,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但是她聽說是慕容允文掌刑,心中還稍微放心,以為慕容允文念著舊情,不會下重手。
“嗖——”先是藤杖破空的聲音,而後“啪!”的一聲脆響,嚇得廳內所有人的心都是一顫。
“嗚嗚嗚……”蘭芷吃了重重一記藤杖,痛的她撕心裂肺可是卻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