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怎麼停在這兒?”把的士停靠在路邊的杜青,很自如地下了車,領先朝前走去,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陸水榮就得繞過車頭,才能跟了上來。
“看看你的手表,我們搶車到現在大概有四十分鍾了吧?”頭也不回的杜青,淡淡地說道,找到了目標,朝前麵的摩登酒吧神態自若地走去,
“嗯,四十三分鍾,有什麼關係嗎?”依然是在杜青身後的三步左右,隨著杜青的步頻跟了上去,習慣性地掃了一遍四周。
“一會就知道了,你今天話可是有點多呀!嗬嗬,走吧!”不再理會陸水榮,推開酒吧的玻璃大門,一頭鑽了進去。
深夜的摩登酒吧裏仍然是人聲鼎沸,托這幾年香港經濟的發展,香港人的收入水平也是節節上漲,出來消費的人群也是越來越多,兩人直接坐在吧台邊上,要了兩杯啤酒,慢慢地喝了起來。
幾分鍾後,
“正哥,在那兒。”
“看起來挺悠閑地嘛!不知死活,阿水,帶幾個兄弟去把後門看著,其他兄弟跟我上去!”推門進來的鍾正聽到報告,領先朝著坐在吧台邊上,正悠閑舉杯喝著啤酒的杜青兩人走去,吧台邊的杜青看到他進來了,還把手中的啤酒杯舉起來,遙遙地向他舉了舉,微笑著在向他打著招呼,哦,也許是在致意吧,一陣無名的怒火從鍾正心頭湧了上來,不由加快了腳步。
“嗚……”,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響了起來,由遠而近,怒火中的鍾正也不自覺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扭頭看去,幾個警察陸續下車,亮著手電察看著杜青他們搶來的的士,然後,朝街道兩邊看了看,分成幾撥人分散開來,其中的兩個直朝酒吧走來,更遠處,幾個巡警在街燈的指引下也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手輕輕一揮,十幾個馬仔立刻分散開來,在旁人有點憤怒的目光中紛紛擠入旁邊的桌邊坐下,當鍾正再回頭時,卻看見杜青兩人已經朝後門走去,憤怒的他馬上站了起來,卻被身邊的馬仔輕輕地拉了一下,接到暗示的他扭頭就看見了正推門而入的警察,隻好無奈的又重新坐了下來。
“怎麼樣?知道為什麼了吧!和我估計的時間差不多,香港警察的效率其實還是很不錯的。讓警察陪他們玩玩,我們走吧!”走在前麵的杜青,無視前麵已經堵著後門的阿水幾個人露出的嘲笑,走了半途,他卻轉道又朝酒吧的員工休息間闖去,休息間門口的服務生剛想抬手阻止,被他輕輕地一拽,便不再言語,乖巧地站著任他們衝進休息間,堵在後門的阿水幾個人,見他半途進了員工休息間也急步衝了上來,可惜他們還沒到休息間門口,卻被看見他們一付急相的警察喊住了,結果隻進去了二個人,其他的也隻好在休息間門口接受著警察的盤問。
杜青好象對這個地方十分熟悉,領著陸水榮闖進休息間後,沒做任何地觀察和停頓,直接跨過休息間鑽進了一個堆放著雜物的小屋,一個破敗的木質窗戶赫然而現,窗戶外就是一條漆黑的小巷,沒做猶豫,躍出了窗戶的他們順著小巷沒用五分鍾又重新出現在了大街上,十分碰巧地是在岔口上就有一輛沒有人但還掛著鑰匙的麵包車。
“大哥,你對這兒很熟悉呀,連休息間後麵的窗戶都知道,你真厲害!”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陸水榮很不解,
“嗬嗬,很多年前來過,隻是湊巧還是沒有改變而已。走吧!這下應該能夠讓他們忙一陣子了!”輕描淡寫地帶了過去。
等後麵跟來的阿水竄到大街的時候,隻看到杜青兩人坐著麵包車在街頭的照射之下揚長而去。
“什麼?人跑掉了,老鍾他們在幹什麼啊?一群白癡!”憤怒的陳鬆順手就把麵前的煙灰缸砸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人倒在了身後的老板椅上麵,強大的衝勁讓老板椅一陣搖晃。
“鬆哥,不能怪正哥他們,杜青是借警察之手跑掉的,不過,他還真的是很厲害,連警察都會借用。”坐在下麵的阿飛替鍾正解釋著,也沒有掩飾自己對杜青算計的佩服。
“嗯,老江湖啊!不得不服,對了,知道他們朝什麼方向去了嗎?”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了下來,他知道,衝天的怒火也不會幫他找到杜青他們的,唯有冷靜下來或許還有找得到機會。
“正哥他們找到了杜青跑路用的麵包車,但不知道人是在車的附近還是又找車跑了,隻知道去向不明,人消失了,現在正哥他們還在麵包車的附近尋找著。”
“可能我們這次是失算了,對了,阿飛,你一麵派人盯緊點阿輝,他們現在還沒出手讓我有點奇怪;另一麵,你派人暗中去聯係一下阿輝手下的那些混混,他們應該是消息最先知道的人,用錢買也行,爭取搞到消息,老鍾那兒就讓他爭取把找人的聲勢再搞大點。去吧!”仔細地叮囑了一下阿飛,陳鬆就讓他下去了,自己則靠在椅子上再次沉思起來。
“叮玲玲……”,阿輝正猶豫間,樓下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放下了右手,旁邊的小五已經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