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他也很想如某些YY文章中那樣一賺就是幾十上百億的美元,而實際上卻是不可能的事,現在也沒有幾個國家開放了股指期貨這種可以大量容納資金進出的市場,雖然股市也允許以財務杠杆方式進行買空賣空,但一隻一隻的股票畢竟它的資金容納量是有限的,而且真要把所有錢投到一隻股票上,誰又說得準誰是抬轎的,誰又是坐轎的呢?也許等到到了高位,你卻隻能自賣自買,曲高和寡,沒人來接,那還不如不做,因此,結論就隻有一個,YY隻能是YY,雪宇集團的資金在日本跟著是川銀藏鬧騰了好幾個月也才掙了不到二百億日元,按照一比二百六十左右的彙率,實際也隻賺了七千萬美元稍微出了個頭而已,這已經是讓杜安興奮得快蹦上月球去了,錢隻能是慢慢地來掙,當不了也不可能當得了爆發戶的。
可真到了要考慮杜平所說的選擇未來投資方向這個時候,他又真的很不好選擇,隻能暫時的沉默,沒有回答杜安提出的問題,而是眯著眼睛,靜靜地感受、體會著七月陽光炙烤在身上的味道。
他原來的想法很美好,也很讓人憧憬,但通過杜安一年多的經營活動來看卻根本不是一件很容易實現的事情,實際操作起來十分困難,成功的可能性太小,這些教訓反而讓楊東清醒了過來,重新認識了這個問題,願望和現實的差距還不是現在能彌補的,國家在這個時候,其實對外資的大規模進入還是有些害怕的,有些警戒,也有些準備不足的,拔亂反正的工作並沒有完全結束,國家最需要的還是一個安定團結的社會局麵,象他在嘉陵那樣小打小鬧也許無所謂,可要真正牽涉到象高速公路這樣的大事情,不謹慎對待是不可能的。
睜了睜眯著的眼睛,楊東直視著火紅的太陽,以他現在的修煉程度已經不怕或者說是無懼怕哪怕是如現在這樣的七月陽光直射。
“杜叔,你說,香港和美國最近幾年會怎麼樣的發展?你更看好那個地方?”楊東懶洋洋地翻了一下身,爬在草地上,抬起頭看著杜安,說出的話來也是懶洋洋地。
“你這這問題可有點大了,香港的事我們上次已經做過一次分析,從發展情況來看,出入不太大,馬島現在是英國贏了,所以,估計不久後的撒切爾夫人訪華會保持比較強硬的立場,而大陸方麵,從曆史來看,同意我們高傲、保守的大英帝國提出的主權換治權方案的可能性相當小,那麼,香港的政治經濟會繼續分裂,動蕩也肯定會持續下去,而這種情況也許要等中、英雙方關於香港最終的協議簽訂下來後才會有所起色。”
杜安從沙灘椅上站了起來,走過來,坐在楊東剛才坐的椅子上,拉高了椅背靠了上去,還翹起了二郎腿,在那兒侃侃而談,有點譏諷、嘲笑。
很佩服,杜安所說的話很讓楊東佩服,因為曆史就是如他所說的那樣發展的,無論從那方麵來說,都不可能讓大陸接受英國這個帶有強烈殖民色彩和傲慢態度的方案,所以,最後關於香港政治經濟形勢的結論也不足為奇,不過接下來他對關於美國經濟形勢的判斷也讓楊東大吃了一驚,
“美國方麵,今年美國的經濟形勢或許會比去年稍有起色,但我仍然不看好它,高達15%的國債利率和11%多的存款利息,說明它急需外來投資來扭轉去年的經濟衰退形勢,但美國經濟卻是一個很空心化的經濟格局,吸納大量的外來資金,本國卻沒有十分健全的基礎工業係統,很多基本的生活消費品和生產用半成品卻嚴重依賴其他國家的供應,又沒有較強的產品或技術輸出能力,也許美國是要進行產業調整的時候了,進一步向諸如才出現不久的計算機等方麵轉移,填補或是強化它對世界的產品和技術輸出,保證它的那條讓世界的資金都來替美國賺錢的原則,那樣,未來的經濟前景就很混亂、模糊、難預測,押準了,我們會大賺,押不準,就會大虧,從投資角度來看,感覺風險相對大了點,除非我們去做美國的國債投資,賺人家賺剩餘的錢,而短期內,我認為它沒有什麼新的經濟增長點來帶動經濟發展,所以,我認為日元的升值倒是很可能在不遠的將來會發生。”
杜安的這一番分析,讓楊東有了種發自內心的敬服,不聲不響地,這是個牛人啊,想想後來美國的甚至世界的幾大富,差不多都是從這個時代開始起家,借著美國這股產業調整之風發家致富的,而經營傳統產業的大鱷們卻在財富上一退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