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我真的沒有想把趙璟寫成一個攪屎棍子。
我發誓。
但你怎麼哪裏都要去插上一腳啊?
聽寒煎好藥回到房間之後,便見兩人安安靜靜地各自躺的躺,坐的坐。好似這輩子的話都已經說完了一般靜謐。
很顯然,這對趙璟來說,是不正常的。
他的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安靜了?
被人毒啞了?
“藥,好了。”聽寒將一碗冒著熱氣的黑東西放在桌上,靜靜看著趙璟發神。
趙璟聞著藥味兒終於回過神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她身上一絲淡淡的木蓮香,本是被藥味早就熏走了的,但趙璟還是狗鼻子的能嗅得到點氣兒。
三人互相看著彼此,久久未言一語,趙璟忍不住道:“就這麼愣著?”
聽寒怔愣著抬眸看他,“......我喂?”
趙璟則回頭看著望朔,“問你呢,就這麼愣著?是想讓人家一個姑娘來喂你,還是說想讓我來喂你?”
聽寒心頭鬆了一口氣。
“哦、哦。”望朔趕忙下床,按照趙璟剛才所說,手扶著床榻,適當地閉眼裝了下頭暈。
聽寒見狀微微挪動了腳步,眼眸裏的冷淡被衝開,化作擔憂,“要......要不還是,我來吧。”
其實如果不是她給人家吃了那顆藥,興許也不會這麼糟。
趙璟折扇一握,對著兩人彎眉一笑,笑得比吃了糖還高興,對聽寒道:“也對,你該負責。”
聽寒坐下,看他打開扇子將緩緩上升的煙霧扇走,眼裏澄澈而平靜,“不,我們彼此都有責任。”
望朔頷首:“是。我的責任更多一點。”
他頓了頓,紅著臉繼續,“還……浪費了你最後一顆解毒丹。”
聽寒眸光閃了閃,從腰間又掏出一個小瓶子出來,“這個無所謂,那隻是我上一瓶的最後一顆。”
她扭頭看向趙璟,“殿下還給了我很多。”
“......”
趙璟幹笑著道:“是嗎,我怎麼記不清了。”
聽寒淡然道:“你說姑娘身邊一定要多備些藥丸,派人塞了好多到我房間裏來,用都用不完。”
“……”
趙璟臉上笑意頓住。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原因就喜歡上我了???
多說多錯,趙璟選擇不搭話了。
三人又是無言,一股子莫名的醋味衝得趙璟頭暈目眩。
聽寒身上的木蓮花味已經沒那麼重了,趙璟又用折扇狠扇了兩下,摸著碗大概不那麼燙了,才衝她眨了下眼睛道:“這兒有點太悶了,我把他交給你了,我要,出去尋歡作樂了。”
我就不信了,這樣一個風流的浪蕩子你還能喜歡得上。
“......”
趙璟柔柔一笑,扔下他已經定好的小兩口撒丫子出門了,一出門就有好多衣袂飄飄的細腰美人圍上來,但他全都輕輕推開了,左顧右盼的似是在尋著什麼東西。
大廳裏,各種類型的倩影聚集在一起,有男人有女人,輕歌曼舞,⾐袖飄蕩,樂聲悠揚。
周邊煙霧繚繞,席間觥籌交錯,各種歡言暢語,靡靡之音,紙醉金迷,淫亂放縱,非尋常人所能擁有。
體會不到的,非常有難。
比如說趙璟。
他本以為每一個男人都會喜歡如此風流的場所,奈何多年的獨居和寫作生活已經讓他變成了一個死宅。
而且這裏也太開放了些,差不多走三步就能聽見房間裏傳出兩聲不可描述。
濃濃香氣是為了掩蓋住一些別的氣味,聞起來俗不可耐,就算是門窗大敞也讓人頭暈腦脹。
綿綿樂曲則是為了阻斷各種不可描述的聲音,兩者混合,聽起來堪比嘔啞嘲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