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文采可真好，等到咱們結婚的時候，你也要這樣祝福我們。”
趙璟溫柔似水地看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甜蜜。
沈瑜愣愣扭頭，心跳加速，眼神也變得炙熱起來，笑著又喂了他一口，幫他回想道：“我沒有你好。不贈同袍贈美人。”
“咳咳！”趙璟被輕輕一嗆，端起茶就開始喝。
倒是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被人當成女孩子調戲，沈瑜那時候肯定氣死了吧。
不過現在想想，其實也有點浪漫。
兩人就這麼說說笑笑，喂來喂去地把早飯給吃完了，全然不顧對麵沈賢的死活。
接著，趙璟將孤影推到了沈賢麵前，“這是世子殿下的東西，念之既然已經不是殿下的人了，自然應當原路返還。”
沈賢目光緩緩移到孤影上，眉心微微蹙起，嗓音冰涼而沙啞地道：“太子殿下，這是我送給念之的，就算要還，是不是也應該讓他自己來還？”
他看向沈瑜，眼神寒涼又強硬，沈瑜心中隱隱有些畏懼。
又是這種眼神，隻要他惹他不高興了，就會出現這樣的眼神。
趙璟看在眼裏，揮動了下折扇打斷他的視線，鳳眼欲彎不彎，似笑非笑道：“一把劍而已，何必糾結由誰來還呢？難道世子認為，孤不配替他來還這把劍嗎？”
眼光微眯，趙璟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許多，直直對上沈賢的目光，互相較量。
片刻後，沈賢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盯著沈瑜道：“殿下有所不知，這劍對於我和念之二人來說，意義非凡。”
最後四個字他咬得極重，像是生怕兩人聽不清楚一般。
沈瑜注視著他的嘴型，覺得這四個字都變得不像字了，而像是又想要咬人的預示。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給自己聽的，但趙璟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吃味，冷哼一聲道：“世子殿下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要我說，意義非凡這四個字，不如換成一廂情願要更好一些。”
對峙之際，沈賢眼中忽然劃過一絲狠戾，不過很快又用溫潤掩飾過去，舉止優雅地道：“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然後話頭一轉，看向沈瑜，溫柔道：“念之，你最近還好嗎？”
趙璟嫌惡地皺了皺眉，果斷道：“他很好，不勞煩你掛念。我們還有事，告辭。”
接著用扇子輕點了下孤影，“哦對了，念之現在已經有新的劍了，這把舊的，世子如果不要了，扔掉就是。”
說完之後，兩人起身離開，沈賢卻突然抓住了沈瑜的手腕。力氣不小。
沈瑜沒有抬頭，靜靜地聽著他道：“念之，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他的語氣很涼，就像是從遠處的冷泉中傳過來的一樣，帶著層層寒氣，也有點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