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誰?從哪裏鑽出來的?他剛剛說了什麼?”
趙璟徹底懵圈了,他怎麼不記得自己筆下還寫過這樣的人?
而且,他怎麼不知道沈瑜居然有這麼厲害?!
趙璟默默轉頭,愣愣望著沈瑜。
“老公,流血了。”沈瑜抬頭,一臉無辜地向他展示自己胳膊上的傷痕,趙璟立即把所有的疑惑都擱置到了一旁,開始檢查他還有哪裏受了傷。
所幸,隻傷到了一些皮肉。但趙璟還是很心痛,對望朔聽寒道:“回去吧,回去再議。”
卻不想,對麵又鑽出一道亮光來,一行白衣子弟攜劍而來,凜凜如風拂玉樹,皎皎若明月出塵。
一旁的碧水之上,緩緩飄來一道碧玉圓台,其上站著一個白衣飄飄的清秀身影,超然而立於碧水月光之間。
水中月,鏡中花。
河傾月落。
“什麼人,膽敢借著我月落宮的名號在此鬧事?”
為首的幾人已經走了過來,一人昂首高音詢問,語氣不甚柔和。其餘人也全都一副矯首昂視,簡傲絕俗的模樣。
趙璟也高聲道:“非也!鬧事者另有其人!”
幾個白衣已經走了過來,一人目光往左傾斜,突然眸光一凝,身形微微一愣。
一人撿起地上的一把飛刀,又走到那被飛刀刺中的人麵前,道:“師兄,是點葉刀。”
點葉,一種形似樹葉的飛刀,尖部有鋸齒狀的紋路,比起一般的刀刃,更鋒利,更具有殺傷力。
另一人道:“這裏還有穿星。”
“點葉穿星,那小孩是西離的野狗?!”
一道與眼前這群儀表堂堂的謙謙君子格格不入的嗓音在人群之中乍起,成功讓那位師兄回頭冷冷看了他一眼,“濟帆,不得無禮。”
宋濟帆神色立即收斂了,但還是忍不住小聲道:“沒說錯啊,我又不是說整個西離的人都是野狗,況且這裏又沒有西離的人。”
點葉穿星?西離?
趙璟愣了一瞬,在腦海之中翻找著關於“西離”的記憶,設定是東隅西邊的一個戰敗國,幾十年前敗給了東隅的武帝,也就是自己老爹。
可他並沒有寫過什麼點葉穿星之類的招式啊。
宋濟帆說完後,身旁一位高挑的女子忙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將目光看向望朔聽寒。
宋濟帆自然也看見了,但他一時沒認出來那是誰,悄悄靠近殷黎道:“師姐,你也覺得很眼熟吧?我也覺得,那個人怎麼越看越像望朔師兄?但這都三年了,摘星師姐都快把錦都翻遍了也都沒找到人,應該不可能會是......”
“啪——”的一聲,宋濟帆愣愣回頭。
一道清脆的耳光落在望朔臉上,之前站在水麵上的身影已經站在他眼前,一雙冷玉寒星一般的眼睛靜靜注視著他。
“你!”聽寒上前就要抓住她理論一番,被摘星反擒住了,美目冷冷看過來,有些不悅道:“你是誰?和他什麼關係?”
聽寒啞了啞,道:“朋友。”
摘星上下打量她一眼,神情倨傲道:“既是朋友,也配管我們兩人之間的私事嗎?”
聽寒怔了怔,寒霜術內力在掌心凝結,望朔急忙按下她的手,淡笑道:“不關你事。”
聽寒臉色一冷,默默把自己的手給抽離出來了,轉過身不再搭理他。
趙璟見狀狠狠挑了一下眉,忍不住在心裏罵道:“誰教你這麼說話的?活該你沒老婆!”
接著偷偷靠在沈瑜耳邊道:“這人嘴太笨,我先暫時不認識他一晚上。”
沈瑜抬頭笑道:“你的嘴有時候也不怎麼聰明。”
趙璟連忙否認:“哪有?我可聰明了好不好?至少不會惹老婆生氣吧?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