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宴安見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就差寫臉上‘我想喝酒’了,不由笑了笑:“是有,我帶你去。”他還跟楚漾說,府中的酒很少有人喝,她若是想喝了,可以直接去拿。

楚漾滿意的拍拍他肩膀:“還是我們宴安好啊。”

顏宴安被她突然的誇獎弄的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帶著楚漾去了後院,路上聊道:“我兄長雖不喝酒,但釀酒很是厲害,這酒窖中有一半都是他釀的。”

楚漾聽荷蓮她們說過,饞了許久,所以才那天晚上去找他要的,誰知道他還不給。

兩人來到後院的一間小屋,楚漾在門口便聞到一股酒香,眼睛瞬間亮了,酒窖的門並未上鎖,他們推門進去,隻見原本一排排木架上放著的酒壇,現在卻都沒了,隻有幾個倒了的空酒壺在架子上。

“你家進賊啦?”楚漾聞著這還帶酒香味的屋子,不可置信的問顏宴安。

顏宴安也覺得奇怪,叫來府中的總管問,一把年紀的總管聽小廝來報,一路小跑到酒窖,微微喘著粗氣回稟:“少...少主,前幾日大公子,大公子突然說酒放在這邊怕會影響口感,要小的們都挪了地方。”

“挪去哪兒啦?”楚漾出聲問。

“全都挪到了大公子的‘疏影閣’中去了。”總管總算是順了口氣。

“兄長那?”

“元休!”楚漾咬牙道,至於把府中酒都藏起來嗎?

顏宴安看著完全不像他兄長的行為作風,又看著楚漾咬牙切齒的樣子,之前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現在覺得他兄長難道也...

顏宴安本來想同兄長說一聲,但元休白日裏都不在府中,楚漾也不想為這點小事再讓宴顏安跑一趟,索性就說:“今日就算了吧,你還有公務在身,改日再說吧。”

到了晚上,楚漾越想越氣,又去敲了元休的院門,索幸還不算晚,元休還未睡,看到來人並未感到驚訝。

楚漾努力擠出一抹笑,元休看著她那笑的勉強的臉,嘴角也不自覺的彎起。

看著這天神般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楚漾一愣,隨後就聽到他帶著輕笑的聲音說:“楚漾,你很喜歡晚上來敲我的門嗎?”

楚漾以為她聽錯了,她深吸一口氣,微笑咬牙道:“你白天不是不在嗎!”

“元休,你把這府中的酒都搬你這兒來了?”

“是。”

楚漾都被氣笑了,帶著點怒氣說:“你如此大費周章,竟就是為了防我?”

元休見她一副要同他打架的樣子,慢慢出聲:“你想喝也可以,我釀的酒可以都給你喝。”

“這外邊酒肆曾想花千金買我的酒方,我並未賣,所以我釀的酒,隻有我這裏有,且喝過的都說好。”

楚漾看著他那副得意的樣子,很想打他一頓,聽他又說:“我近日要謄抄一卷佛經,缺個磨墨之人,若是你能幫我磨個幾日墨,我便把酒給你。”

“是這府中沒有人了?還是你自己沒有手啊?為何要我幫你磨墨。”

“府中之人都有事要忙,且冬日天涼,我自己磨,手冷,想了想還是你最合適。”

楚漾覺得自己都沒脾氣了,本想爽快的扭頭就走,卻又聽他開口:“隻需三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