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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
入目便看見風姿綽約的身影正在台上唱著一曲霸王別姬,四人挑了張空桌坐下欣賞。
這時一名滿身銅臭的座上客打斷正在唱戲的二爺,出言喊道:“這都唱的什麼啊?不是說長沙出名的是花鼓戲嗎?還不趕緊給爺來一曲!”
翎遙和齊鐵嘴對視一眼,確認過眼神,是一起看好戲的人。
張曰山瞅了眼佛爺的臉色,上前好聲好氣地勸著,結果那人不識好歹,胡攪蠻纏。
副官年紀不過二十,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聽煩了直接把槍掏了出來頂著那人的腦袋,喝叱一聲:“滾!”
煩死了,還想著先禮後兵,結果這人根本說不通,豬腦袋一個。
翎遙還在可惜這人就這麼認慫了一點氣概都無,結果這人沒走幾步遠就拿出一個小竹竿就要吹暗器,素手一翻一把小刀飛了過去。
見此那人原本鼓起的臉頰猛地一吸,反倒是被嚇的將東西吸到自己嘴裏了,沒等刀子過來他就倒在了地上。
“……”翎遙神色無辜地望著隱有怒色的張啟山,說道:“我說我原本隻是想給他剃個地中海你信嗎?”
張啟山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這些年都在外麵做了些什麼啊。
性格倒是越發外露了,本性盡顯,調皮得很。
男人揮揮手示意身後一直站著的士兵將人抬走。
等戲落幕,客人都走光後,卸了妝的二月紅走過來笑道:“許久未見了藍姑娘。”
翎遙放下手中的茶杯,點頭表示回應:“二爺風采依舊。”
心裏卻是想著這一個兩個沒別的話講了,一見到自己都說許久未見,跟批量生產的一樣。
“稀客啊佛爺,今日怎得有空來我這戲園子,不是不喜歡聽戲嗎?”二月紅坐下後望向張啟山,他們二人雖然有交情,但並不深。
“今日來是有事相求。”張啟山說著將戒指遞了過去,將情況娓娓道來。
但二月紅麵露難色地看著手中那枚南北朝的戒指時,婉拒道:“我已經不碰那些地下東西很多年了。”
“你我同是老九門,你覺得地下的東西能脫得了幹係嗎?若非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想來麻煩二爺。”
兩人一陣推諉,最後戒指落到了桌麵上,見此張啟山也不強求,再次將戒指遞了過去:“事關重大,希望二爺好好考慮。”
二月紅站起身來送客,冷聲勸誡道:“我也希望佛爺不要碰這事,此事凶險,切勿貿然行事。”
走出梨園後翎遙扯了扯齊鐵嘴的袖子,問道:“這二爺家不是土夫子出身,墓裏發家的嗎,怎的不碰這地下的東西了?”
齊鐵嘴聳了聳肩,將二爺夫人的病情一一道來:“因此二爺就決定從此不再碰地下的東西了,為夫人積德。”
之前兩人都是到梨園來做客,翎遙從未見過二爺的夫人。
但卻覺得這丫頭的病情蹊蹺,病的突然不說,還久病難醫。
“盜墓損陰德致短命,孽業回饋在子孫,二爺夫人又不下墓,這為什麼病恐怕是別的原因。”
齊鐵嘴聞言小聲湊到她耳邊說道:“我算過了,這二爺夫人是早卒之相,不管如何,最後都是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