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盛玦心裏鬱悶,雖然他一直以來在蕭成東心裏就沒有什麼好形象,但好歹他是家裏的獨苗苗,未來可見的光明。
今天他卻連帶著失了麵子又丟了裏子,事情剛發生,後腳就鋪天蓋地的新聞報道,生怕事情不夠大似的。
更可惡的是報道得最狠的幾家媒體老總和蕭成東還是合作夥伴!
蕭盛玦啞巴吃黃連,苦澀難言,跑到盛世買醉,還叫了自己的幾個狐朋狗友陪喝。
“二少,今天這酒是不是喝得太猛了,萬一被你家老頭兒知道……”
地下一地的酒瓶子,全部都是蕭盛玦一個人喝的,手上的瓶子被身邊人碰了一下,他立馬大吼。
“滾!我叫你們來是陪我喝酒的,誰他媽敢勸我,以後這朋友沒得做了!”
“別這樣,酒喝多了傷身,蕭氏偌大個公司還等著你繼承呢,這麼個喝法可不行。”還有人勸。
“去他媽的!狗屁的繼承!那個老東西現在已經把心偏到他的私生子身上去了,哪兒還有我的地位!”
說完,蕭盛玦仰頭又是噸噸噸一頓喝,邊喝邊吐。
“老不死的!去他媽的……”
蕭盛玦嘴裏髒話百出,一瓶接著一瓶喝,開始酒後胡言。
幾個狐朋狗友見狀,裝模作樣的勸了幾句,勸不過,很快換了種語氣。
身邊一個和蕭盛玦年齡相當的男人把酒瓶遞到他麵前,笑了聲問道:“二少好像很擔心自己在蕭氏的地位啊。”
“換成你們你們不擔心?少他媽站著說話不腰疼!”
“哈哈哈……二少罵得對,其實換位思考一下,遇到這種事確實挺難做的,不過怎麼說你也是你爸的親生兒子,以後你也不愁吃穿。”
“我想要的是不愁吃穿?我想要的是蕭氏!蕭氏!你懂不懂!滾一邊去!”
蕭盛玦醉醺醺地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酒瓶裏的酒都被他大幅度的動作給灑了出來。
另一個人和剛才勸說的人對視一眼,緩緩開口。
“想要蕭氏還不簡單,就看你敢不敢、下不下得去手做咯。”
蕭盛玦聞言,晃了晃腦袋,用酒瓶子指著那人的腦袋。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一點……嗝……別給我賣關子!有什麼事我做不出?”
“你當真敢做?”那人又問。
“少他媽廢話,快說!”
蕭盛玦本就生氣,被人吊足了胃口更是氣上加氣,一把將那人從椅子上拎了起來。
“誒誒誒……你冷靜一點,說就說嘛,其實很簡單,蕭哲剛回蕭家,年齡不大,地位不穩,就算你爹再急著給他鋪路,他也得一步一步來,你爹再怎麼瞧不上你,你的人脈關係網也建立起來了,說得難聽一點,你已經不需要你爹了,想要完完全全掌控蕭氏,隻要對你爹……嘖,你懂的。”
話畢,蕭盛玦鬆開手,眼神逐漸從迷離變得清醒,那未說出口的話,他琢磨琢磨也便明白了……
但他啐了一口:“你讓我殺我爸?那他媽是犯法的,被抓了別說蕭氏,海城從此都沒我這號人物,你是何居心!”
“二少,你看你這就想偏了,現在是文明法治社會,誰願意誰幹違法犯罪的事啊,我的意思是說,這人老了,難免這病那痛,一病不起,臥床數十年的人多了去,一個病人,如果再加上神誌不清,他以前就算再有威望,還能攔得住你不成?”
蕭盛玦驟然睜大眼,不用殺人……
心跳急劇加速,他緊捏著瓶口,嘴巴抿了抿,不得不說,這個法子幾乎挑不出不好的地方,甚至就算蕭成東發現了貓膩,也有人可背鍋。
那人看他沒反應,略嘲道:“也是,你爸畢竟是你爸,這事兒我就說你不敢做,你就當我放了個屁,過了今兒,我們誰也沒聽過,來,喝酒。”
話是這麼說,可蕭盛玦已然把話放在心上了,扔了酒瓶,擺擺手。
“你們喝,喝多少算我的,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酒醒了大半,蕭盛玦說著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碰到剛回來的蕭盛庭,兩人同時停下。
“你交代的工作我已經做好了,文件放你辦公室桌子上,你拿上就能用。”蕭盛庭平靜道。
蕭盛玦嗯了聲:“辛苦了,你這兒不錯,以後給我留個專屬包間。”
“可以。”
看著他出去,蕭盛庭嘴角微勾,包間此時打開,裏麵出來個人,正是蕭盛玦的朋友之一。
看到蕭盛庭,微微頷首,隨後狀若無事發生,往廁所走去……